她吸吸鼻子,顺着叠方正纸巾看向线条利落手腕,然后路看上去。她没想到会有人来,而且对方还是江遂。
江遂平整衬衣领子下压着无线耳机,短短根绳,只摘边。他神情淡淡,并未对当下情形流露多余情绪。像是举手之劳,是助人为乐。可能他对待随便个路人时,也会是这样子。
但因为迟意很快意识到自己此刻在江遂眼中形象,暂时没有心思为他冷淡失落。她紧张到窒息,非常丢脸地哽咽着打个嗝。
迟意世界里,每股空气都凝固住。她十分尴尬,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擦下吧。”江遂看向她,平静地又往前递递纸巾。
如说,迟意这段时间为模联事情,期中考试没考好。你看看,和她这情况有区别吗?连年级第都可以有马失前蹄时候,这样个普普通通男高中生,考差是人之常情。应该庆幸这心态还算乐观,听说迟意拿到成绩后因为没考好难受好久。”
江遂抬头看眼米粉店灯牌上贴着小广告,随手扯下来,又把狗绳拴在铁架上。听着电话那头没完没聒噪声,他掏掏耳朵,实在是想挂电话:“突然意识到,听你说这些,是你爸爸该做事情。所以,陈予光,你是不是得喊声爸爸。”
“滚!拜拜!”
“……”江遂挑眉,耳边终于清净。
谁知他拍拍顶流头,刚抬头,便透过米粉店落地窗看到陈予光口中“因为没考好难受好久”女生。
迟意眼眶红着,犹豫着接过来,说句:“谢谢。”
迟意正准备告诉他梁叔没在店里,要过会才能回来,却发现江遂拖开她斜对桌椅子坐下。男生腿长,大喇喇地敞腿坐着,迟意余光刚好能看到他鞋尖。
和他存在于个空间里,明明是件很值得开心事情。迟意却不敢抬头,生怕他看到自己不体面哭相。
但她又忍不住想抬头,看看他在做什,或者只是看看他。
“以前常参加学校活动吗?”江遂冷不丁响起声音
看着女生抖抖肩膀,和红着眼尾,他隐约意识到,这个“好久”持续得确实有些长-
迟意挂林向荣电话才想到,他那边背景音里有人在说话,他是不是有事情要忙,自己方才有没有打扰她。
唉。可能林向荣被她忍不住哭腔吓到,时不忍心拒绝。
大部分时间是迟意在说,林向荣并没有评判太多。但有句话,迟意觉得他说很有道理。他说每个子女都是来报恩,宜佳禾是个不起女儿,也是个伟大母亲。
迟意眨着被泪水糊住看不清眼睛,摸遍所有衣服口袋也没找到纸巾,正准备起身去柜台取时,眼前伸过来只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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