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酒敬完,人要。”
时隔两年,沈姒这张脸出落越发清艳妩媚,让人挪不开眼。
见她不说话,就垂着脑袋站在那儿,也不知道在跟自己较个什劲儿,齐晟敛去眼底冷意,破天荒地退让点,“对不住行吗?真在医院,姒姒,老爷子突发急症,那些叔伯兄弟恨
沈姒下意识地想后退,稍微动,才惊觉自己还在齐晟怀里。
她看着眼前幕,完全不敢动。
也许她今晚做错事,招惹个更不好招惹主儿。
“算。”她声音细弱蚊蝇,有央求意思,“走吧。”
不是替人求情,而是有点怕。
足够直白羞辱,偏偏那几个挺狂富二代跟被扼住喉咙小鸡崽儿似,脸色变又变,个字不敢吭,完全副息事宁人态度。
可惜不依不饶是齐晟。
“好心敬你酒,你不喝是不是不给面子?”齐晟懒懒散散地问句。
明摆着,这事没完。
周围人都噤声,没人敢接茬。
秽语很刺耳,催动他体内酒精和燥意,强烈到无法忽略,强烈到他直接要人。
“让你敬酒是给你面子,老子要什女人没有?别他妈给脸不要脸。”
“你刚刚不是挺会勾人吗?装什装?喝杯酒推三阻四,也不想想自己砸坏东西,几辈子能赔完?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报警送你去坐牢!”
虚虚浮浮错乱光影里,齐晟把夺过对方意欲硬灌酒杯。
“谁他妈多管闲——”对面人骂骂咧咧地抬头,抬手先给自己巴掌,舌头像打结似,话都说不利索,“齐,齐少,”他明摆着不敢拂他意思,试探性地问到,“您这是?”
齐晟随手摔杯子,把掐住她下巴,向上抬抬。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,拇指抵在她耳垂下,轻轻地摩-挲下,意态轻慢又邪气。
“你确定要跟走?”
沈姒浑身阵战栗,脸颊隐隐发麻,烧得耳尖都痒,“是。”
她总不能留下来。
齐晟笑下,以占有姿态将沈姒圈牢,笑里带着不明朗阴冷。
沈姒微微屏住呼吸。
她从没见过,有人可以嚣张成他这样,随意踩着对方脸欺负。
他才是仗势欺人祖宗。
对面公子哥脸色实在难看,明明先前还仗势欺人嚣张跋扈,结果现在句话不敢驳。他又利落地扇自己几耳光,客客气气地道歉,“对不住,今晚喝多,您别跟计较。”
这次是对着沈姒。
“这女,看上。”
齐晟掀掀眼皮,手腕松散地搭在沈姒肩上,要笑不笑地睨着对方。他另只手将酒杯倾,朝地面浇去,“她这杯酒,换敬你。”
烈酒浇地。
他敬酒姿势,跟祭祀死人似。
全场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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