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姒正坐在地毯上疼得抽气,丝
齐晟被她折腾醒,微蹙下眉,嗓音里勾着点沙哑和不快,“怎?”
沈姒扭过头来,怔怔地盯着他看。
她刚刚好像是被吓醒。
就是被这个枕边人吓醒。
还他妈是被齐晟给活活掐死!
她张张唇,气息很轻地漫出字来,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什?”齐晟睨着她,眸色比天色还要阴沉,他将她抵在车身上逼问,身浓重戾气,“没有蓄意接近,还是没有别有所图?”
他把掐住她脖颈,“沈姒,最恨被别人利用。”
…………
沈姒猛地惊醒。
,薄瘦脊背也僵得笔直。
直到黑伞遮过头顶,隔断连绵不绝冷雨,她才抬眸,不避不让地对上他视线,“你想做什?”
她面上分毫不显,心却跳得厉害,“特意来拆穿吗?”
剑拔弩张氛围在雨幕中无声蔓延开,给人种短兵相接错觉。可对面只是落下声沉沉嗤笑。
火星抖落瞬间,他掐灭香烟。
梦里窒息感还在,他掐着自己脖颈时身戾气,阴冷样子历历在目,沈姒根本没法从荒诞梦里平复下来。她思维迟缓再迟缓,身体却先趋利避害,迅速地从床上翻下来。
扑通——
伴随着沉重坠地声,沈姒痛苦地“哎呦”声,捂住脚踝。
妈,祸不单行!
梦里已经够悲惨,现实简直惨上加惨,《行路难》都没有她难,《窦娥冤》都没她冤,她去比惨大会说不定能颁个等奖回来。
是梦。
沈姒微啜着气坐起来,大脑片空白,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。
黎明前瞬天色将明未明,寥落几颗星闪烁在垂光抱月夜色里。厚重窗帘隔绝落地窗外景象,沈姒揉揉太阳穴,探到手薄薄细汗,动作微微顿住。就这动,倦乏和酸软感觉瞬间席卷全身,她浑身骨头像是被拆过遍。
山色临窗,溪入梦。
昨晚记忆如决堤洪水袭来,铺天盖地,都是旖旎气息。
“只是在提醒你,别做没把握事。”他牢牢掐住她下颌,眸底起点凶性,让人心惊,“既然耐不住性子出手,就该把事做绝做死,让他这辈子都没有翻身可能。”
冰冷手指就抵在她耳后,沿着她颈间动脉,寸寸摩-挲而过,他偏冷嗓音沉哑,“机会就摆在你眼前,你是聪明人,知道该怎做。”
周遭陷入诡异而微妙氛围里。
极缓动作磨得人发疯,像是在同她调情,又像是在威胁。难以言说念头在疯长,暗瘾翻涌,欲念横生。
沈姒无声地看着他,喉咙里又干又涩,纤长睫毛轻轻颤,眨落雨水。想躲,她浑身又僵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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