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衿最怕她难过,安慰道,“他找不到你肯定会着急,就算打不通电话,也能直接过来吧。”
“他不会。”沈姒轻笑出声。
齐晟绝不会追过来。
就像养只宠物。
平时它讨主人欢心,主人好吃好喝地供着,如果哪天它反挠主人下,或者忽然闹脾气,主人也许会顺顺它毛,但不会再付出更多耐心。
沈姒就是没想到周子衿跟着来。
秋日哈尔施塔特镇层林尽染,两人漫游冰洞时候,小船摇曳,沈姒安安静静地削苹果,听周子衿戏精上身嘀嘀叭叭地开始番演讲。
“就是不放心你嘛,工作在们姒姒面前都是不值提小事,”周子衿摸摸自己小心脏,真情实感地为自己感动,“有没有被姐妹情打动到?”
“不放心什?”沈姒纤眉挑,水果刀在手心转,尖锐锋刃抵在自己脖颈处,“怕想不开?”
周子衿被她吓跳,差点从船上翻下去,“你别冲动。”
没什事儿,”沈姒笑笑,“落地后给你打电话。”
车子已经停在机场附近。
疏阔天色已阴云沉沉,朝来寒雨晚来风,机场附近人潮瞬间就被冲散,所有人着急找地方避雨,从喧闹嘈杂到冷清,就在那短短半分钟里。
秋初第场雨,让她赶上。
南城相遇那晚,齐晟带她回家,也下这样场雨。下车时,她迟疑要不要跟上他,他撑过伞,把揽过她肩膀,拥着她走过雨幕。
谁会在意只宠物死活?
他那傲个人,怎可能为她低头,又怎可能放下身段解释,大老远儿赶过来哄她开心?
三年来她跟他闹过脾气着实不少,也不是没离家出走过。他有耐心时候还会哄哄她,不过绝大多数情况,都是她个人折腾够,先让步。
他这次也定觉得她在耍脾
“你想什呢?”沈姒轻笑声,“又不傻,怎会往自己身上划?”
她半垂着视线,指尖贴着钝刃寸寸摩-挲而过,眼尾渐浓颜色十分妖冶,“只会刀刀往别人身上刮。”
周子衿看着她,欲言又止止言又欲。
沈姒对她心思门清儿,“是不是想问,他有没有联系?没有。”
她想下,眨眨眼,“不过也把他拉黑,真到此结束。”
人生当真荒诞如戏,从哪里开始,就从哪里结束。
嘭——
沈姒手中黑伞转,撑开伞骨声音清脆,她走进雨幕里-
沈姒订张最快出国机票,目地是奥地利哈尔施塔特镇。离开学还有十天左右,她可以挨着几个国家转转,倒没在隐藏行程上下功夫。
她十分解齐晟,他如果想查件事,谁也瞒不住,没必要做无用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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