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下像是降场极冷霜雪,冻结空气,撕扯不出丝喘息空余。
“这些年什手段没对别人用过?”齐晟手掐住她下颌,“只要想,任何个领域,你都待不下去。威胁个人对而言太容易,沈姒,”
他手劲太大,冰凉手指捏得她脸颊生疼,“可从来没这样对你。”
次都没有,甚至没想过。
沈姒被他捏着下颌,对上他漆黑眼,时之间没有说话。
没必要。
感情这种事,有多销魂,就有多伤人,还不如尽早抽身,及时止损。
沈姒没想跟他掰扯很久,“你要是还念旧情,就放走,别威胁。”
“威胁你?”齐晟气笑,面上拢层薄薄戾气,“们在起三年,姒姒,你这想,未免也太瞧不起人。”
他这人确实贯恶劣。
喜怒哀乐,接受或反抗,在齐晟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,甚至是个天大笑话。
所以这几个月,不管她什态度,他都像是在看个不听话小孩子。
“不关你事,”沈姒纤长睫毛轻轻颤,遮住眼底情绪,“就是累,”
她还是重复那句,“们分手吧。”
齐晟心底燥意无端地窜起寸,“任性也要有个限度,姒姒,”
车窗外直插云霄高楼大厦隐没在夜色里,车水马龙纵贯交通,江面铺开绚烂色彩,灯火通明,繁华夺目,五光十色光线让人眼花缭乱,人潮在涌动。
整个世界却像在此刻按下暂停键。
齐晟目光很静,眸底却都是阴冷戾气,“对你够有耐心,
喜欢就抢,得不到就毁掉,感兴趣和不上心都要牢牢掌控在手里。
他也习惯用最强硬手段解决问题,他把对手整治到走投无路、倾家荡产时候,眼都不眨下,他跟他那些叔伯兄弟夺权时候,样不留情面,次做到底,赶尽杀绝才永绝后患。
可再怎样,他也没对她动过真格。
“如果想威胁你,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在外面折腾这久?”齐晟漆黑眼攫住她,声音平静沉稳,说不上来什情绪,“你连家门都出不去。”
话音落下时,气氛骤寒。
他语气还是平静,甚至算得上温和,只是浑身敛着那股劲儿在瞬间松开,危险、尖锐,“可以给你交代,可以给你解释,你到底在闹什?”
车内逼仄而狭窄空间内,强烈压迫感袭卷沈姒,像是有只无形手扼住她。她想说点什,但又说不明白,只瞄眼他握自己手,眸色很淡:
“没闹。”
她应该跟他说什呢?
说她以前有多喜欢他,说她跟他在起时候其实很没有安全感,说她怕他哪天厌倦,舍不得放手只有她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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