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姒双手掩住面颊，眼泪从指缝漫
出来，恼得浑身都在抖
不等齐晟发作，啪嗒
下，沈姒
眼泪掉下来。
“……”
“
没生气，你哭什
？”齐晟无可奈何地揉下她脑袋，有些好笑。
扇他巴掌，他还没做出什反应，她倒先哭上。
“你太欺负人齐晟。”
啪——
出乎意料，清脆声音在沉寂空间里落下。
沈姒怔下，动作顿，怎也想不到他这次还不躲。
操。
刚拿骨瓷杯砸过他，又扇巴掌，他竟然次都没躲，实在反常。
齐晟视线在她身上掠，语气沉郁又冷淡，“你哪儿都去不。”
沈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，抄起手边东西砸向他，磨下后槽牙，“你还想怎样？晚上还不够吗？”
骨瓷水杯擦过他脸，哐声，砸到他身后墙壁。
四分五裂。
没料到他不躲，沈姒看着他脸上被磕出来痕迹和水渍，情绪平息点儿，冷冷地看着他，心说“砸轻”。
。
意识朦胧间，有人动下她。
本来就不安心，沈姒当下被他动作惊醒，往后缩下。
齐晟手停在半空中，沉默地看她几秒。
水晶吊灯光线偏冷，有些刺眼，映照到齐晟沉郁五官，和线条利落棱角分明轮廓。
“昨晚颜若给买多少个黑热搜，网上骂得有多难听，你点都不知道吗？”
“怕你忙才没给你发消息，你都不知道来问问吗？”沈姒断断续续地哽咽，“本来就难受，你还欺负。”
“你就知道凶，就知道凶。”
齐晟动作顿，压制她动作缓下来，“昨天真不知道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跟说不知道！飞机上没网吗？你个消息没发过。”
沈姒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反应。
齐晟抬手，缓慢地擦下脸上水渍，扶住脸颊动动。他漆黑眼凝视着她，没说话，面上也没什情绪。
周遭空气诡异地陷入沉寂。
沈姒看着他，咬下唇。
分不清是气怕，还是被折腾出来，沈姒眼底泛层水雾。
她这会儿倒不怕他。
齐晟倾身靠近她，手撑在她身侧。“你再说两句试试，沈姒。”
冷光掠过他阴鸷眉眼，折入深邃眼底，沉不见底。
他捏住她耳垂，不轻不重地碾碾，轻笑，“你想再来次？”
话音落，沈姒直接抬手甩他巴掌。
“不碰你，”齐晟低低视线，嗓音平缓，“清理下再睡。”
沈姒哑着嗓子骂句“滚”。
凌晨3:24。
他可真够体贴，就他妈还剩不到两个小时天亮。
沈姒眼尾泛着红，眸底片荒凉，“再也不想见到你，齐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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