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上点滴后,季临舟在榻上眯会儿,等他醒来,发现点滴已经打完,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白柊。
他抬手摸摸额头,烧总算退,白天无力感也已经消退,季临舟活动下肩颈,顿感浑身都轻松不少。
外面天色已经变得暗沉,白
季临舟抬手摸摸他脸,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温度过高缘故,总觉得白柊体温有些偏低。唇色也有些白,陆为宁说他现在身体很虚弱,但他没检查出是因为什,大概率还是和胎记受伤有关。
卧室内喷太多花露水,以至于白柊身上草莓味变得不那明显,但季临舟还是可以从空气里清晰分辨出来。
他俯身轻吸口气,味道熟悉得令他异常心安。
钟徊终于看不下去,委屈又哽咽着出去。
陆为宁把药箱搬过来,给季临舟清理伤口,重新包扎好:“烧还没退,打点滴吧,季总。”
:“估计是伤口有些发炎,先换药吧。”
钟徊大吃惊:“伤口怎会发炎?”
陆为宁道:“他昨天伤口碰水。”
钟徊大为震惊:“新伤口不能碰水常识小舟哥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陆为宁解释:“他非要亲自给白先生洗澡。”
季临舟问:“有更快速退烧方法吗?”
“那就打针。”
“……打屁股上那种?”
“对。”
“……那还是点滴吧。”
钟徊:“……”靠,他为什要问!
“就算这样小白也不会喜欢你!”嫉妒面目全非某人吼道,“等小白醒来就给他介绍男朋友!”
季临舟无力争辩,径直走到床边。
床上人安静有些过分,因为担心他脖子后面伤,季临舟让梁阿姨找只比之前更软枕头。
白柊陷在软枕中,感觉连脸都小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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