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芊芊紧随其后,总觉得背后似是有人盯着般,下意识地回头看眼,正对上冯管事不怀好意目光。她赶忙回过头,攥住云乔衣袖,轻声提醒道:“云姐,看那冯管事是还记恨着你。”
“那老东西,本事嘛未必有多高,但心眼却是小得很。”云乔想起当年旧事,哼声,“他那时想截生意,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,在手里吃个闷亏,说不准这些年都记恨着呢。”
若不然,也不至于才打个照面,就立时认出来。
“素禾,你可知
云乔将画像好好收起来,边往外走,边同素禾商议接下来要到何处去。却不妨冯泰不知为着何事,竟又杀个回马枪,就这在客栈门口撞上。
云乔惊瞬,立时不着痕迹地垂下眼,侧身避让开来,快步往外走。
“等等!”冯管事忽而开口,他错身拦住云乔,半是诧异半是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,“你是、是……平城那个死丫头!”
“死丫头”这几个字被他说得格外咬牙切齿,与平素里装腔作势调调相差甚远。
云乔在心底暗叹声“冤家路窄”,面上却做出副恍然大悟神情,感慨道:“真是巧,竟在此处遇着冯管事。”
精会神地画着,谨慎地勾完最后笔,长出口气:“云姐你看,这能用吗?”
“当然。”云乔夸赞句,轻轻吹吹纸上未干墨迹。
徐芊芊揉着手腕,见她并无动作,疑惑道:“不要叫那小二来认认吗?”
“等管事走再说。”云乔压低声音,凑到芊芊耳边解释道,“当年与他在平城为抢生意起过争执,还是避着些好,免得被他认出来。”
说着,推碟糕点过去,“尝尝他家莲花糕。”
“是很巧。”冯泰冷笑声,愣是将这话都说出恨恨架势。
就算是不清楚当年旧事人,也能轻而易举瞧出两人不对付。
“你这是将生意做到京城来?”冯泰放缓声音,意味深长道,“既是这般有缘,不如坐下来店里坐下来叙叙旧……”
云乔不用想就知道,这老东西肚子里没什好水,不等他把话说完,口回绝:“也是不巧,还有旁事情要办,不便多留。改日,改日再叙。”
没等他再开口,拉把芊芊,离开。
三人就这百无聊赖地吃着糕点,等到每样都尝过,冯管事才总算是视察完,舍得离开。
云乔等他出门,立时挑开竹帘来,将店小二给招来。
店小二搓着下巴,盯着画纸上清俊男子看会儿,惋惜道:“这位晏公子,确是未曾见过。”
云乔抿抿唇,道声:“好。”
她早就知道这事不可能这顺遂,短暂地失望片刻,随即就又调整好状态,准备到下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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