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哀家就知道。”陈太后手中拢着串佛珠,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叹口气,“她今晨来请安时,眼里笑意藏都藏不住,副小女儿情态,哪还有往日沉稳?原来是为着这事。”
“您不生气吗?”辛嬷嬷有些意外。
“哀家当年刚入宫时,与她也没什两样,是后来经事情多,被韦贵妃她们磨出现在脾性。”陈太后不疾不徐道,“磨她人也快来,哀家何必做这个恶人呢?”
辛嬷嬷迟疑道:“您是说……”
“那日,先是圣上最倚重心腹太医往虞家去,没多久,他自己又连夜出宫……”陈太后话音里带些嘲讽,“究竟是为着什,你还猜不出来吗?”
绪愈发内敛,早就养成喜怒不形于色习惯。
非要比较话,这内侍更像,其实是早年晏廷……
“娘娘?”年嬷嬷见她愣在那里,连忙低声提醒句。
云乔这才回过神来,她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,状似随口问道:“这是怎?”
那掌事太监小心翼翼道:“奴才是负责掌管移栽、修剪御花园花树,因他们误事,这才训斥几句,冲撞娘娘凤驾,实在该死……”
先帝后宫人多事多,这些年熬下来,见识得也就多。只看行迹,就能猜出个大概。
陈太后抚抚鬓发,怜悯道:“叫她无拘无束地高兴回吧。”
作者有话说:
更~二更在晚上。
“罢。”云乔微微颔首,也没再多问,径直离开。
得裴承思允准之后,云乔随即准备起来,因芊芊大病初愈不便出门,她只带栗姑。
清明前日,到安庆宫请过安后,便依着安排乔装打扮离宫。
安庆宫中片宁静,檀香袅袅。
辛嬷嬷去而复返,将探来消息如实回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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