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露出个无可挑剔笑来,若无其事地问道:“好好,你怎想起进宫来?”
云乔休养这些时日,虽未能完全恢复,但有脂粉遮掩,打眼看倒也看不出病容来。
芊芊上下打量着云乔,迟疑道:“是圣上意思。他叫人传话,说是让回宫住上几日,陪你说话解闷……”
她走近,轻声问道:“云姐,可是出什事?”
芊芊身在宫外,消息不灵便,对先前之事无所知,但却清楚裴承思性情,也见过两人起争执时他态度。
哪怕有朝日厌倦、不喜欢她,宁愿将她扔进冷宫,也不会由着她天高地阔地自在去。
所以自那日后,她便再没提过想要离宫话,只是默默地存在心底,好让他渐渐放下警惕心。
再者,在离开之前,她还有想办事情。
当初遭逢刺杀,是栗姑拿命护住她,临死之前,还曾特地叮嘱,叫她不必为自己报仇……
因栗姑也知道,凶手位高权重,难轻易撼动。
嘴。
云乔沉默会儿,又忽而说道:“得空,替寻串佛珠吧。”
年嬷嬷不明所以,但还是立时应下来。
自那夜后,云乔称病闭门不出。
她免妃嫔们请安,又遣人去安庆宫向陈太后告假,老老实实地卧床修养。
能叫他反常态,想出这样法子来哄,必然是将人给得罪狠。
“无非就是那些破事罢,难得见面,不提那些扫兴。”云乔并没准备告诉芊芊实情,寻个由头带过,随后转移话题道,“来同讲讲,这些日子在宫外过得如何?”
芊芊果然叫她给牵走注意,落座之后,讲起自己离宫后事。
傅余自小性情跳脱,最烦那些繁文缛节,自然不会拿规矩来要求她。加之是武将出身,也不耐烦与京中世家往来,平素关系好,皆是从西境道回来兄弟。
虽大都不通文墨
何况裴承思还有回护意思,又能做什呢?
道理云乔都懂,可她终归还是觉着意难平。若是连试都不试,仓皇逃离,怕是今后再想起此事来,都会于心不安。
歇足足半月有余,太医才终于点头,允她下床自由走动。
云乔原想着,先往兴庆宫去见陈太后,却有宫人来回禀,说是徐姑娘来。
自先前将芊芊托给傅余带出宫后,云乔便再没见过芊芊,意外欣喜之余,又生出些疑惑来。
若不是裴承思时不时来打扰,日子或许能过得更闲适些。
原本计划被打乱,不得不权衡利弊,从长计议。
云乔将裴承思看得明明白白,知道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点头允准自己离宫。
就像有些占有欲极强孩子,哪怕不喜欢玩具,宁愿扔在角落里积灰,也绝不会分给旁人。
裴承思就是这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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