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乔怔怔,才反应过来太后说是当年那位韦贵妃。
她来京中时,韦贵妃早已薨逝,故而从未亲眼见过。只是听旁人议论,知道这是位娇蛮跋扈、心狠手辣妖妃、*妃。
再加上裴承思这些年颠沛流离皆是因她而起,便更没半点好印象。
万万没想到,太后竟会看着她想起韦氏。
见她黑白分明眼瞳中满是疑惑,陈太后抬抬手,将殿中伺候宫人悉数遣出去,同云乔讲起当年旧事来。
“你……”陈太后欲言又止。
云乔等片刻,见她仍旧未曾说出口,这才小心翼翼地追问道:“娘娘是想问什吗?”
陈太后抚抚鬓发,并未回答。
云乔见此,暂且压下心中疑惑,专心致志下棋。
也不知是她棋艺当真有所长进,还是太后她老人家心中惦记着旁,跑神,这局棋竟破天荒地被她给赢。
享乐,还曾有过迟迟不愿回京事。
“圣上去年才登基,诸事悬而未定,秋猎旧俗便只能先搁置下来。”陈太后落子,漫不经心道,“但秋猎也是彰显皇威好机会,想来今年应当会有。”
云乔原本只当是在听趣事,听这句后心中动,捏着棋子抬眼看过去。
“你既不喜欢闷在宫中,那大可趁着这个机会,去散散心。”陈太后有意无意道,“按理说皇后是该随行,但究竟如何,还得看圣上意思。”
云乔听得眼神都亮些。
韦贵妃并非名门望族出身,算是猎户之女;先帝那时也不是九五至尊,而是不受宠皇子。
先帝生母是个出身低微宫女,相貌寻常,凑巧被惠帝酒醉后临幸,甚至没带回后宫去,就那留在行宫。
惠帝子嗣众多,起初压根没将这个皇子放在眼中。
先帝
这久以来,还是头回在太后这里赢棋。
云乔不可避免地有些雀跃,又随即抿抿唇,向陈太后笑道:“侥幸赢回,看来臣妾今日运气不错。”
太后颔首笑道:“是长进。”
没要宫女来伺候,云乔亲自动手分拣着棋子,又想起先前事情,好奇道:“您方才,是被旁事情分神吧?”
太后从辛嬷嬷手中接过茶盏来,吹散浮叶,透过袅袅升起雾气看向云乔,轻声道:“哀家是忽而又想起韦氏……”
她心中清楚,若非别有打算,太后是不会平白无故同她提这种闲话。
这皇宫被裴承思攥在手中,有些事并不好办,但出去后,能动手脚地方就多。
她正儿八经谢过太后提点,这才落子。
见云乔整个人状态,仿佛都因着这消息变些,陈太后便知道她体会到陈景意思。
这皇后凤位,不知是多少女子费尽心机想要得到,她却避之不及,千方百计地想要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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