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你夫君能掀它。”
“新娘子。”——
这就是放飞自快乐吗
正红色婚服上绣着朵朵花,往下是巨大裙摆,像朵绽开莲花,连他脚上都套上精致小巧绣鞋。
他不是新郎,是新娘。
遮挡住他视线红彤彤片不是别,正是他红盖头。
宋绵猛地伸出手,把自己脑袋上红盖头掀起来。
他无名指上缠绑着根红线,像是血颜色,圈圈勒在他手指上,往外延伸着,不知朝向何处。
他已经解脱。
季辞川不在,又次死,他亲手杀。
不会再来找他。
宋绵把自己藏在房间里很久很久,立夏那天,他才尝试着
他接触到许久未见阳光,重新感觉到自己活过来。
剪刀,尖锐锋利刀尖对准着自己柔软小腹。
只迟疑秒,宋绵失去勇气。
剪刀从他脱力手上掉下,宋绵在血泊中身体蜷缩起来,崩溃地大哭着,眼泪和血液混在起。
*
宋绵搬回老家,他很需要有人陪着,谁都可以,只要是人。他有钱之后,除给钱供妹妹读书以外,还给母亲笔钱,只给她个人。
“叩叩——”
宋绵惊乍地往身侧看去,没有帘子,而是用木头封着窗。
像是头不透风棺材。
破锣嗓样嗓音在轿子外响起。
“不要掀开你红盖头。”
风吹过宋绵脸颊,那晚,他终于没有再做噩梦。
切都好起来,他重新开始学会笑,学会和人接触。
宋绵眉心发烫得厉害。
他睁开眼睛,眼前却是通红通红片。他像是坐在船上,颠簸得不太平稳,摇晃,上下起伏着。
宋绵僵硬着脖子低下头,借着狭窄晃动视线范围。他发现,自己穿着中式婚服。
他母亲却选择拿这钱造栋房子,为给他弟弟娶老婆。
继父看到许久未见他时,焦黄牙齿张合下,明显是要骂出“杂种”两字。
宋绵句话也不说,只抄起沓现金往继父身上砸,继父瞬间对他,把冒在喉咙里那句“你看起来人不人、鬼不鬼、跑回来给传晦气”收回去。
他会梦到陈骜,梦到陈骜被折磨到不成人形身体,会梦到季辞川,梦到他出车祸现场,在火海里盯着他,梦到他腹中插着剪刀,面无表情地问他为什要这样做。
每次惊醒,宋绵就安慰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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