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俞姝仍然感觉到,男人身上撒发出不悦之气。
这件事恐怕在他这,没那容易揭过去。
她垂着眸子,在地板渗进膝盖冷气里,默然。
宴夫人亲自上前,扶她起身。
俞姝不敢再逾越,恭敬地向后退步。
宴夫人安慰地拍拍她,“你是姐妹,莫要紧张。”
但在那五爷威重规矩里,她只是个生子用奴婢罢。
他恭敬,“母亲请吩咐。”
老夫人又叹气。
“世道乱,人不易。韩氏既然进国公府门,就是国公府人,你倒也不必待她如此严苛。”
在宴老夫人话中,詹司柏默默。
宴夫人也在旁道是,“韩姨娘也没说什,还不是苗萍那丫头嘴碎。五爷何必迁怒她?”
周嬷嬷连忙给宴夫人打个眼色。
宴夫人轻笑声,“家人随便说说话而已,五爷这是何必呢?”
男人仍旧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俞姝。
“妾室就是妾室,妾室亲戚也不当亲戚来往。”
自然,也就同在座三位,谈不上什家人。
。
她不知道,也没有人告诉她。
她在那五爷冷肃话语中,知道她解释不。
在他眼里,她这次实实在在逾矩。
俞姝扶着茶几起身,慢慢跪下来,之前摔伤未愈膝盖,又叩在冰冷地板上。
俞姝低头,“婢妾不敢。”
宴夫人倒也没再说什,让姜蒲扶她坐回去。
如此这般,厅中和缓几分。
那五爷目光终于不再冷厉地投过来。
直到老夫人问起外面事情,总算是彻底揭过这茬。
她说着,看周嬷嬷眼。
苗萍是照着她娘教她话说,眼下瞧见周嬷嬷眼神,心下惊,两腿发抖。
她连道“奴婢有罪”,砰砰地磕两个头。
周嬷嬷却不理会,直接叫人将她带下去。
俞姝跪在地上,能听到被带走苗萍发出惊颤声音。
这话出口,又是阵寂静。
宴夫人都不知该说什,闭嘴。
老夫人在片刻后长长叹口气。
她突然叫那五爷声,“小五。”
詹司柏在这声里,终于收回目光。
“是婢妾失言。”
她跪下来,头叩在地上。
詹司柏看着她,时没开口言语。
厅里众人这才都回过神来。
苗萍和姜蒲也跟着跪下来,但那五爷始终没有说句让俞姝起身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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