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由地伸手抚上
小腹。
她希望这里空空如也，没有任何生命
缔结。
不然话，岂不是造孽吗？同林骁家中可怜婴孩
样，本不该降临世间……
*
风雪夜。
他没听到回复，只看到俞姝失望地摇摇头。
穆行州无话，俞姝离开这里。
风雪时紧时慢。
俞姝走在风雪里，姜蒲要为她撑伞，扶她路前行，被她摆摆手拒绝。
她在雪地中缓慢地独自前行着，就像她刚来到定国公府那个雨夜样。
两人在黑暗中相对而立，谁都没有向前。
外面只有落雪声音，轻轻缓缓地传进来。
半晌，五爷叹气叫她，“已经半夜，你快回去歇吧。”
俞姝转身要走，转到半，又回过身来。
她再次行礼。
“可国真是朝廷吗？难道不是黎明百姓、大好河山？”
话音落地瞬，房中陡然静下来。
定国公詹五爷看住眼前人，她半仰着头，廊下灯光落进来，她脸上尽是毫无畏惧倔色。
男人讶然摇头，眉头紧紧锁起来。
“阿姝，你这般想法甚是危险。
可是朝廷册封定国公，拿是朝廷赐下来丹书铁券，守是朝廷执掌天下……你以后，万不要再说这话。”
家国，亦当诛。”
他说得很慢，但每个字都没有犹疑。
俞姝低垂头，重复着他话。
但她在下息突然抬头问他，“五爷觉得，何为家国？”
男人皱皱眉。
林骁在黎明之前，被带出城，待到城外密林之中。
他被绳索紧紧缚住，无处可逃，等待着他，是他为自己选择命运。
五爷脚步声到他耳边，他抬头最后
而她和那位五爷，从开始到现在，也和从前样没有改变。
他们从来都是站在对立面两个人，她忠守他朝廷，而她只想造反他忠守切。
他们不会因为任何原因，站到起……
雪打到脸上，很快化成雪水。
俞姝脚下踉跄，险些摔倒，又堪堪立住。
“婢妾还想请五爷三思，林骁在五爷心里，到底该不该死。”
她说完，没等男人回应，转身摸索着离开书房。
男人眉头锁成川字，沉默良久。
……
穆行州上前来，“姨娘，说动五爷吗？”
俞姝在这话中，默默地扯扯嘴角。
廊下烛火噼啪响声。
俞姝慢慢垂下头。
“婢妾晓得。”
室内又静下来。
“朝廷执掌这天下，即是家国。”
这话让俞姝高高地挑眉。
“所以，五爷忠守家国，便是这风雨飘摇朝廷吗？”
男人反问，“不是吗？定国公就是为定国而活，国在在，国亡亡。”
但俞姝又问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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