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十几分钟,陈词无奈地睁开双眼。
他撑身靠在床头,干脆等什时候困得受不再睡。
他和傅天河约好明天早就出门。
不过自己还年轻,就算熬上
防咬合项圈被摘下,淡淡晚香玉味道飘散出来,夜色般朦胧。
陈词在浴室里将头发擦干,才回到卧室,关上房门。
往常这时候,他已经在周遭片寂静白塔中进入梦乡,但在地下城中,最热闹夜晚才刚刚开始。
或者说,属于这座城市夜晚从未离开过。
陈词确定窗户好好锁着,躺下,闭眼。
——如果傅天河没骗他,是个有正经工作工人,为什还会穷成这个样子?.
四十分钟后,回到家陈词轻手轻脚地关上门。
他还没开灯,便听到黑暗里传来姜岱声音:“回来。”
“嗯,遇见朋友,回来得有点晚。”陈词打开玄关灯,姜岱直靠在沙发上等他,都快要睡着。
“准备休息吧。”姜岱没说什,他从沙发上起来,拖着不便腿脚,很慢地走向卧室。
带路,比自己漫无目地乱逛效率高得多。
况且他也不讨厌傅天河,头次遇见这样热情人,还蛮新奇。
陈词答应下来,他顿顿,补充道:“要带去这里最有趣地方。”
“那今晚可得做做功课。”傅天河顺手要拍陈词肩膀,很快反应过来陈词好像不喜欢别人碰他,在半空中收住。
“走,送你回去。”
他调整好呼吸,在黑暗中将自己放空,就像曾经无数个夜晚那样。
二十分钟过去,陈词翻个身,忍无可忍地用被子蒙住头,再把手盖在上面压住。
“啪嗒啪嗒”滴水声在层层阻隔下,小不少,却还是能被听到。
从老化管道缝隙里渗出水不断落在塑料棚顶,声音可谓不小,地下城居民们早就习以为常。
但陈词受不,他休息时不能有点声音,丝光线,否则就睡不着。
姜岱已经习惯陈念时不时晚归,无论什时候,他都会确定陈念回家,再去睡觉。
如果是陈念,现在会说些什,做些什?
陈词不知道,姜岱养育陈念十八年,但对他来说,则是个今天才认识陌生人。
家人这个概念,从没在陈词生活中出现过。
姜岱睡下,陈词也不再耽误时间,他脱掉外套,准备洗澡。
傅天河把陈词送到附近车站,看他坐上车。
巴士启动,陈词望着窗外,傅天河站在路边,朝他挥挥手。
Alpha身形高挑,脸上永远都带着开朗笑容,就连那只看不见假眼里似乎都洋溢着快乐。
陈词轻轻点下头。
傅天河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,陈词靠在椅背上,将帽檐拉低,和口罩起遮住自己面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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