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天河看眼自己被划破手,无所谓地将它背到身后:“哦,没事,小问题。”
陈词眉头皱着,抓住傅天河手臂,不让它藏起来。他强行掰开Alpha攥紧手指,赫然发现他手掌被割开道五六厘米长口子,直在流血。
伤口又长又深,里面还夹杂着些深色铁锈类杂质。
“这叫小问题?”
陈词看就知道这是需要缝合再去打破伤风程度,然而他们置身于汪洋中废弃平台,根本没办法做更好处理。
傅天河喘息着靠墙坐下,他抓紧时间把皮筏艇气全都放掉,将它折叠成方便携带形状。
陈词靠在墙上,浑身湿透,乌黑湿发杂乱地黏在鬓角,雨水顺着脸颊流淌,在下巴汇聚着滴落,或继续流过脖颈,途经皮质防咬合项圈,没入领口。
他嘴唇都失血色,微张着嘴平复呼吸,整个人苍白又脆弱。
“你怎样?”傅天河低声问他。
陈词摇摇头,他微皱着眉,用力吞咽口,喉咙和肺部刺痛。
泄气。
傅天河用力踩着它,让这过程快点进行,等到气放得差不多,他把固定在竖梯上绳子解开,改为绑在腰间,用自己身体拉着已经干瘪皮筏艇爬上平台。
整个过程相当艰难,傅天河身体素质极佳且体力惊人,在最后也不免觉得吃力。
皮筏艇被绳子拴着,悬在空中,被风吹得拉扯着傅天河,Alpha只能用尽力气地抓住竖梯,保证自己不会被带走。
根不起眼铁刺扎进他掌心,尖锐疼痛却在神经紧绷中被忽略,肾上腺素支配着全身,傅天河松开手去抓上面阶梯,铁刺从手掌边划至另边,留下道狭长伤口。
陈词二话不说打开背包,在片
傅天河看向陈词垂在身边手臂,他攥住少年手腕,将陈词手拿起来,掌心向上。
原本细腻白净手掌被生锈竖梯磨得通红,甚至都能看见刚产生小小水泡。
傅天河心疼得要命,那可是三十多米高梯子啊,正常情况下爬上两趟都挺费力气,更别说还要带着物资在,bao雨里攀爬,九月那漂亮手都给磨成这样。
陈词则下就注意到自己被鲜血染红袖子。
“你受伤?”他问。
终于爬上高约三十米平台,傅天河仰面朝下地趴在地面,剧烈喘息两口,雨水顺着他发梢流满脸都是。
之后他跪在地上,双手拉着登山绳,把皮筏艇拽上来。
登山绳被染出段又段鲜红,看到绳子上血迹,傅天河才意识到自己受伤。
雨已经让平台外沿变得相当湿滑,傅天河重新站起身,他弓着身子,闷头向陈词所在屋檐冲去。
穿过瀑布般浓密雨帘,不再有冰冷雨水砸在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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