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词哦声,看起来傅天河暂时不需要他帮忙。
陈词穿好衣服,下床去洗漱,傅天河掀开被子低头看眼,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,好尽快平复下来。
如果……他是说如果,自
“那就起床吧。”傅天河伸手去拿叠好放在旁边衣服,眼睛还是痛,但他得趁着九月不注意再弄。
类似疼痛还在环海平台上时就开始缓慢出现,傅天河知道是情况恶化表现,只是他们从小岛上逃离之后,不知为何安生挺长段时间,最近才又重新显露出来。
他有按时注射基因纠正剂,可药物效果好像不足以完全压制。
傅天河心情沉重地思索着,就发现陈词正盯着自己某处地方。
作为荷尔蒙和信息素都爆棚青年Alpha,每日晨起发生点状况很正常。
隐约听见硬物破碎,又被碾至粘稠声响。
很痛,但又有种折磨中自虐般畅快。
傅天河自以为做得隐蔽,怀中陈词却突然睁开眼,抬头看来。
Alpha立刻将手收回,慌忙之中还差点打到陈词脑袋。
“怎?”陈词问。
在傅天河梦中。
它是粘稠而刺骨液体,如海般汹涌占据整片陆地。
人们哭嚎着,尖叫着四处闪躲,却因衣服和鞋子沾染,将它带去更多更多地方,无休止地蔓延开来。
紫色有生命般攀附着,只要沾上就再也除不掉,它渗入皮肤,融化血肉和骨骼,将所有人都吞噬,融化成滩紫红血水,由此更为茁壮地生长扩散。
最终茫茫世界中,只剩下他个。
傅天河立刻拽过被子遮上,就听陈词问他:“不用处理下吗?”
处理?怎个处理?无论用怎样方法处理都会非常尴尬吧!
好在类似事情发生多,也逐渐有免疫力,傅天河脸皮呈几何倍地增厚,现在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应对:“没事儿,过会儿就好。”
“不难受吗?”
“还好。”
“没事,就是义眼有点跑偏,调整下。”傅天河故作轻松地回答。
陈词:“你这个东西不需要定期清理吗?”
傅天河:“义眼片确实需要定期清洁,但这个是直接植入到里面眼台,不方便取出来。”
陈词点点头,表示自己知道。
他撑身起来,被子从肩头滑落:“今天还得出门。”
他看到有个泛着金属光芒物件漂浮在紫色海浪上,茫然地伸手去抓,却从指缝中溜走。
傅天河认出,那是曾戴在他母亲纤细手上戒指。
梦醒时身都是汗,说不清是被那些景象惊,还是因为眼中刺骨疼痛。
陈词双眼紧闭,似乎还没醒,傅天河悄无声息地将手从被子里抬起,食指和中指并拢,用力点在右侧金色眼球上。
向下按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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