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天河仍毫无表示,状似正常地跟在队伍最后,只有他自己知道,现在他正忍耐着无时无刻瘙痒和疼痛。
这是他从六岁时就非常习惯苦痛,母亲教诲又飘渺地响在耳边,忧愁又严厉——
无论何时,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痛苦。
但再精湛演技,也不可能瞒住陈词。
“傅天河。”他出声叫住Alpha,“们说好,你不会再瞒着。”
队伍继续前行,只是相较于方才轻松,每个人心里都染上挥不去阴霾。
特别是傅天河。
他本以为前天晚上从九月那里获取得足够多,能让自己安生上至少三四天,没想到这才第二天,就已经出现状况。
还不是从眼底发生。
身体内部异样,他已经很久很久没产生过,似乎在眼球被摘除之后很长段时间,Ashes都聚集在他右眼附近。
抬起手,碰下陈词肩膀。
陈词回过头,视线相对,在那只乌黑眸中,窥见无法言说深重沉痛。
陈词立刻就反应过来。
他停住脚步,转过身,略微上前,更加靠近傅天河,双手按在Alpha肩膀上,仰起头给他个吻。
嘴唇冰凉,舌却是热,呼出热气腾为白雾,迅速在发梢和睫毛凝结成霜,雪打在脸上,有几片落在两人鼻尖之间,融化成水。
傅天河习惯性地向扬起唇角,想要告诉陈词没事,旋极反应过来,眼前少年已然是他能够托付全部信任人。
“不知道怎回事,好像突然变得有点严重。”傅天河如实说道。
那股异常已经从胸口流窜到腹部,刺激着太阳神经丛,并向着喉咙口进发,也许过不多久,他每次说话,都会让气管和声带被坚硬物质切割。
明明九月才给过他个吻,却根本没起到该有压制作用。
“啊,给你这个。”陈念赶忙小跑过来,他翻着陈词包,从最内侧
这让傅天河不得不在意,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东西,正引诱着他体内坚硬晶体。
傅天河想到昨天看到,从月光外壁上野蛮生长紫色,会和那个有关吗?
说起来月光可是Ashes发源地啊。
傅天河精神状况欠佳,同样传递给陈词。
他们是结合过AO,灵魂当中已经有部分融合,喜怒哀乐,疼痛或是异样,也会在另半身上有所反应。
晚香玉幽香萦绕,更是有无法看到、无从嗅到因子被汲取,舒缓着体内不适。
十几秒后,陈词推着傅天河肩膀,主动退开:“可以吗?”
傅天河点下头。
沙弗莱和陈念也意识到两人驻足,正停在前面等待,见相拥陈词和傅天河重新迈开步子,陈念轻声问道:“没事吧?”
陈词:“没事,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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