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那双琥珀色眼眸仍旧澄澈明亮,晚香玉芬芳淡淡飘入鼻畔,他看到太阳,然而如同有块布正蒙在自己脸上,使得切都成为沉闷泼洒红色。
血,是他,还是九月血?
傅天河两手胡乱地抓,总算将那块布扯下来,于是切都变晴朗,他站在花草繁茂庭院中,巍峨宏伟建筑就在身前,不断有侍从装扮年轻男女穿行在走廊,来来往往。
纷繁议论声透过窗户,被风带到很远地方。
“唉,皇……陈词少爷和沙弗莱殿下婚约就这作废吗,那可是们当十八年皇子妃啊。”
陈词给他喂些水,吊瓶正往体内输送营养液,这是经过十几年研究,特殊配置营养成分,能够避免糖类和氨基酸同样成为Ashes生长养料。
确定傅天河情况稳定,陈词轻声道:“先休息吧,不要多想。”
傅天河顺从地闭上眼睛。
睡吧。
睡醒之后切都会变好。
度损伤。
他们通过手术将那些水晶般硬物取出身体,并对受损部分作出修补,但只要源头不灭,它们迟早还会再长出来。
傅天河残破不堪身体被手术刀和尖嘴钳不断修补,他经历过太多太多痛苦,多到死亡都能够算得上种解脱。
但傅天河绝对不会选择这条路。
因为那意味着他母亲,他自己,还有九月为止做出种种努力,全都付诸东流。
“不作废又能怎办?陈词少爷都已经和别人结合,沙弗莱殿下气度宽广,没找那个人麻烦。”
“换做是,被戴这顶绿帽子,绝对得打断他腿,压折他手指,挖他腺体,千刀万剐都不够解气。
曾经母亲也是这安慰着他。
只是等到双眼再度睁开,看到仍旧是狰狞又无情世界。
已经很久没有做梦。
上次是什时候?大概是他亲手挖出自己义眼,被九月搀扶回旅店那晚吧,傅天河记不太清。
他脑部大概也受到Ashes影响,曾经刻骨铭心回忆竟然都遥远得像上半辈子,明明是他永远都不该忘记经历。
他可以背叛自己,但绝对不能背叛那些为他付出人。
陈词倒杯温水,用棉签蘸着,给傅天河湿润嘴唇。
他对病床上Alpha道:“沙弗莱已经派人去接安安和大聪明,之后们就在这里好好养伤,那扇门就是通往月光入口,只是身上出些问题,没法像陈念那样把它打开,会尽量研究,等你恢复好,们就再去趟。”
傅天河安静听他说着计划,切会顺利实施吗?他不知道。
昨天他还生龙活虎地行走在雪原中,和沙弗莱起搭建帐篷,今天就躺在病床上,身上还有众多微创手术留下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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