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有点复杂。
……懂,定是上次那个富婆姐姐提出“买断”,所以他无法权衡。
虽然不是很懂行情,也不是很能理解为什这种问题要请教
“回去吗?”
“好。”
商陆垂目端详他状态,确定他脚步稳当之后才跟他并肩而行。沉默中,只有风卷着点花瓣从两人之间涌过。
“柯老师晚上有应酬?”
“有女朋友吗?”
……真是见鬼,采风周,唯二涌起两次创作欲望,次是因为柯屿,次还他妈是因为柯屿。
他脚步在距离五六步远时便停下来,“柯老师。”
柯屿好像从自己世界里被惊醒,愣下,没有立刻回头,而是先扔下烟蒂捻灭,再从容地从小臂上摘下口罩,有条不紊地套上、压平。
商陆饶有兴致地看着他,等他戴上口罩后才继续走近,“这巧?”
他个子太高,柯屿要仰起点头才能看清他脸。
快三百万加长版路虎不好停在楼下,柯屿在城中村外围就下车,自己走回去。
近十点,除宵夜其他摊子都收,街道冷清很多。他换下衣服扔在车上,身上仍穿着衬衫,解开两颗扣子领口隐约可以看到锁骨。海风吹,港口鱼腥味散很多,柯屿站着静静地抽完根烟。
他站姿态很放松,手搭着栏杆,手松垂夹着烟,包裹在西装裤里长腿在小腿处自然交叠,橘色路灯只够照亮他半边侧脸。
商陆顺着港口远远地走过来时,看到就是这样幅画面。
灯光将对方映照得朦胧,在昏暗光线下,他没有分辨出那个人就是柯屿。
两个人同时开口,柯屿顿,抬眸,见商陆笑下:“还没有。”
柯屿脑子被酒精侵犯得有点模糊,“这样。”
原来不是正式交往关系。
他思考会儿,委婉地问:“如果有个很漂亮很有钱女生提出和你交往,但又不是正式关系,你会怎做?”
商陆:“……?”
不知道为什,商陆觉得这道目光停在自己脸上时间,比前几晚都更长些。
保时捷911。柯屿再次确认他有当小白脸本钱。
等再靠近点时,才从咸腥海风依稀闻到他身上酒味。
“你喝酒?”商陆问。
“嗯。”
拍摄本能是强烈而直接,商陆举起手机,在没有稳定器情况下完成段简单运镜。
束灯光由远及近刺破画面,是辆深夜空出租。车子降速而未停,车窗降下,只听到问:“走吗?”
手从嘴边夹走烟,道声音随后淡漠响起:“不走。”
墨绿色车子脚油门,很快地驶过镜头。
商陆关掉录制,走得更近点时,才从那极佳侧脸线条中分辨出那个人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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