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
不戳破？为什要以这样含蓄
方式关心？
柯屿想不通，对着邮箱怔愣，脑子里鬼使神差想起程橙话，「心照不宣、不言自明却又始终不去挑破……」
他把“暧昧”两个字从舌尖咽下，脸烧着
，幸而盛果儿注意力不在这上面，没看见他紧张与坐立不安。
「挺疼。」柯屿回。
忍住心里砰砰心跳。
苍白眼皮闭闭，柯屿在心里给这段交往判死刑。
·
宽幅荧幕上画面流动，既放大柯屿这个美，也放大他缺陷。商陆沉吟着
语不发，他严谨地又坚持半个小时，连换五部电影后，他字句敲下：「他演技比你差很多。」
柯屿看完，自嘲地笑笑。
没有收到回复，商陆走神想到上次两人在电影院对话。他批评这个柯屿演技不好时，这个柯老师似乎很不自在，甚至隐隐为这个演员辩白……懂，难道——他是柯屿粉丝？
准来看，多坚持秒都是折磨、多看眼都是浪费时间。
会有人在个名不见经传陌生人手上演得如影帝般，却在名导大荧幕上演成这幅鬼样子吗？
不会。
·
除睡觉，盛果儿寸步不离柯屿，眼看着他以唇角上扬表情打开邮箱推送提醒，又在眨眼之间恢复到面无表情状态。
跟盛果儿没说，跟唐琢没说，跟麦安言也没说。汤野来过，亲得更凶，甚至主动咬破这个伤口再恶劣地舔舐。他不屑于跟任何人说疼，也跟任何人都说不着。
因为他演得不好，任何所谓努力迹象都没有资格大声说出来，否则就是哗众取宠。
演得好，别人才会说天啊柯屿为演好这幕竟然如何如何。
演得不好
makesense。商陆掩在眼镜后眉目始终冰冷微蹙，此刻却像是找到个合理答案般，整个人微妙地松弛下来。
他们长得这像，柯老师会去粉柯屿这个花瓶——哦，名字里也都带柯——是完全说得通。毕竟，人都对自己相像公众人物有本能想去追逐、模仿、关注心理。
商陆斟酌着宽慰：「不过也许他很努力。
妹妹是他粉丝，她给看他最新照片，希望他嘴唇可以尽快痊愈。」
柯屿面对着这封邮件微怔。
什？没有拆穿他，反而……在关心他？
邮箱上明明只是短短行字。
是这个笑话不好笑吗？盛果儿想。
唇平直地抿着，柯屿心里个声音下沉，像颗石子在无止尽下坠过程中终于触到冰冷实地。
游戏结束。
商陆已经看见他脸听过他声音，只要动动手指就会知道圈内和粉丝都叫他小岛……而上次被两个女生追到巷口，他是明明白白问过，「小岛是你艺名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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