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跟起关在衣柜里,你怎没那紧张?”
“因为你在。”顿顿
“藏起来?”
“嗯,藏在家里楼梯间地下室里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不记得,大姐说,警察把找到时,正睡着。”
柯屿弯起唇,“几岁时候?”
商陆很轻地颤下,好像做场梦刚醒,迟钝地牵起唇角,无声地笑笑。
柯屿更紧地握着他,感到他掌心冰冷潮湿。那都是他刚刚出冷汗。
商陆看不见,可他看得见,他明明看得见商陆眼睛本能张大,却什影像都捕捉不到仓皇茫然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——别开灯。”商陆出声制止,顺着胳膊把将柯屿紧紧抱进怀里,耳边听到声吃痛闷哼。
。”
脚步声由近及远,听着像上楼。商陆紧张地吞咽口:“柯屿,别闹。”
没人理他。
柯屿抱臂倚在楼梯转角,看着商陆被困在黑暗中迟迟不敢走动步。半晌,商陆似乎是确定柯屿已经离开,伸出手试探性地向身前摸索下。摸个空。他身前空空如也,连可以让他抓让他扶东西都没有。
柯屿吁口烟,饶有兴致地垂下手掸掸烟灰。
“四岁。”
“好乖。”
商陆听着有些郁闷:“后来直做噩梦。”
“夜盲症跟这个有关系?”
“不是,这个是先天。”
胳膊瞬间松些,却并不放人。商陆低下头,眼里什都看不见,仅凭呼吸读取柯屿存在。他低声问:“背上伤还没好?”
柯屿顿顿,“好。”
“那……”商陆话没说完,只有两只胳膊重又用力地、越来越用力地箍住他。柯屿只是瞬间僵硬,但到底没有挣扎,顺从地被商陆紧紧地拥住,胸膛相贴,颈侧被埋进他英俊脸庞。
“怎这怕黑?”柯屿轻轻地取笑,手贴上他后背。
声音闷着,轻描淡写:“小时候有个家政阿姨小孩夭折,她觉得命运不公平,就把藏起来。”
商陆摸不到东西,犹豫下,往前走出。步,两步,三步……砰,脚尖踢到什桌腿。柯屿明显看到他受惊般地抖,继而彻底站住,只是扶着好不容易摸到桌角站着,乖巧地动不动,像抓住什不起救命稻草。
视线居高临下,给柯屿种错觉。
仿佛,快米九商陆看着像个孩子。
分秒流逝把静默拉长。不知道过去多久,久到支烟烧到尽头。站着不动不像是商陆个性。柯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脸色变,扔下烟蒂匆匆奔向他:“商陆!”
涌出拥抱冲动到头来还是被硬生生遏制住,他把握住商陆手——冰冷得可怕。个刚洗完澡出来人,是不应该这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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