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屿睨他:“你什理解能力?”
“‘小岛’两个字不属于你,‘柯屿’才是你,你把他签给。”
小心思被当场戳穿,柯屿轻描淡写地嘴硬:“想多,如果要表白,定会明明白白地说出‘喜欢’这两个字。”
小白端着托盘过来,将咖啡、奶和方糖放好。飘香浓郁滚烫,在台风天尤其熨帖。外面风是越来越大,海面上浪波接波地高打,树冠挣扎得像个假发套,好像随时就要被吹离树干。天很阴沉,柯屿托着腮:“今天天气不好,海不漂亮。小时候最喜欢跑这里来发呆。骑自行车到山脚下,然后个人爬上来。以前没有修公路,但有近路可以抄。爬上来以后,就坐在草地上发呆。那是生活中最自由时刻。”
“所以后来你就在这里开咖啡馆?”
迷心窍!”
“柯老师,”商陆靠近,声音低沉:“你不能这对。”
“怎对你?情绪失控失去理智不行?”
“失去理智就想吻?”商陆敏锐地捕捉住重点。
柯屿悠然道:“亲过人多,要是都像你样让负责,个星期都不够排。”
“嗯,每个月都在亏钱。”柯屿笑笑,“晴天时候,这里真很漂亮,海很蓝,望无际蔚蓝,两边山坡上开满荆棘野花,到黄昏,正好可以看到落日,沙滩也会变成片金黄。有几次贪玩忘时间,自行车还没骑到巷子口,就听到奶奶拉长声音喊‘叨叨,快回家吃饭’。她不知道是跑到那远山上去,声声以为能听到,听到就会回家。”
商陆捕捉着他神色,见他平静,心理松松,安抚道:“不要自责,你现在开心,她就值得。”
“她其实是宁市乡下人,梅忠良才是岛上原住民。她三十二岁时,在汕市户教师家里当保姆,有天清晨去菜市场,看到垃圾桶旁边有个襁褓,襁褓里婴儿……就是。”
“在汕市那个年代,被弃养女婴不少见,但男婴罕见。谁家生儿子,邻里都是要贺喜,怎会有人舍得把儿子扔掉?就算养不起,也会选择过继给亲属,或者送人。奶奶说,小时候比现在可爱,”柯屿抿起唇,有些不好
商陆从他未签名那沓写真里抽出张,翻到背后,用刚刚小白落下便签笔写下端正贵气行行楷。
“写什?”柯屿问,看到商陆两指压着照片推过来。他停笔,“渣——”
渣男。
柯屿伏在桌子上笑得想死。笑过稳稳心跳,才认真地说:“给你签‘柯屿’,是因为很喜欢这个名字。小岛这两个字不属于。”他垂眸,再次在写真照上写下这两个字,“……总有天,是要还回去。”
“听着像表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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