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陆在手机下翻到压得平整字条:
「陆陆哥哥,」
他像小时候那样叫他,
「去做世界天才。」
作者有话要说:裴枝和杀青
裴枝和笑笑,闭上眼,不再看商陆眼睛。
从前爱你,现在也爱你,只是将来不准自己再爱你。
他心里说。单薄眼皮颤抖,滴泪很快地划过,滴在为商陆视之如命手上。
是,他很英俊,有桀骜味道,但注视着你时,又令你觉得温柔。
令你觉得自己是被他坚定选择。
耳熟能详名曲,他越拉越快,越拉越昂扬,琴音激越,揉弦饱满丰盈,如流水般回荡在安静得落针可闻大厅。
被他借琴乐手迟迟闭不上嘴,眼里俱是向往和崇拜。
这就是天才,他惭愧地想,是他辈子无法抵达境界。
琴弓如行云流水,如此澎湃昂扬曲子,似乎也没有破坏他本身气质。他孤身站着,还是如商陆所说、被他乐迷刻骨铭心背诵:是令人看连呼吸都想要放轻演奏。
“这是什曲子?”有人谄媚地问,给聂锦华个表现台阶。
“从此以后他不姓裴,也不姓连,始终用「zhihe」这个名字行走在古典音乐界。
他受过国王、女王、首相和政要接见,只是演奏时,第排总有个位置是空着。
人们说那是他留给自己。”
他和商陆生再未相见。
说到底,他坚定也只不过代表他个人立场,可是,无端地会令你觉得自己拥有全世界。
你会为他这份选择而所向披靡。
曲末,裴枝和把琴还给乐手。掌声如潮,他微笑点头致意。
他自人群中穿行而过,笔直脊背优雅也孤寂,说:“还要赶飞机,就先告辞。”
上专车时,窗户降到底,澳门岛夜风好似也带着灯红酒绿,但却始终吹不干他湿润脸庞。
聂锦华果然懂,“「a小调小提琴协奏曲」,巴赫。”
“这有激情,听以后,心里浊气顿时涤荡而尽啊!”
聂锦华哼笑声,摇摇头:“你错,这是巴赫当时痛失所爱后写,听着激昂,实际上,都是痛苦和眼泪啊。这是愈伤弥坚。”
裴枝和看着商陆,看到商陆渐渐地从那种松弛、欣赏姿态中站直,继而放下香槟酒杯。
震惊地、欲言又止地注视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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