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屿:“……”
还能怎狡辩呢?听到温有宜要认他当干儿子,是真心也好,是试探着开玩笑也好,那瞬间所有从容和游刃有余都成纸糊,只个念头冲破切藩篱牢笼,
商陆笑声,没说话,只掀开眸子带着笑意地瞥他眼。柯屿正正好好地捕捉到,心里突地漏跳拍。
佣人没在旁伺候,明叔也避嫌出去,偌大中餐厅就只有两人,商陆温和地说,嗓音低沉动听:“没做错,也没有怪你。”
“那你妈妈那里……”
“会安抚好她,她不是在反对们,只是觉得委屈,觉得仗着她脾气好欺负她。”商陆想起温有宜,唇角勾勾,眸光也很温柔:“都没说她欺负在先。”
早就看出他跟柯屿猫腻却不说,骗他见如故,哄他请人回家自投罗网,又搞出什啼笑皆非认干儿子戏码,说到底就是试探他底线,看两个人对家长害怕到什程度,看这份感情会为外力虚与委蛇到什地步——
什,南非藏品级溏心干鲍足足提前泡发七天,不吃可惜。商陆帮他拉开椅子请他入座:“别胡思乱想。”
柯屿家庭关系是畸形残缺,他完全搞不懂这对母子相处方式,也猜不透商陆会怎去安抚他母亲,斟酌下,“如果家里反对得很厉害,你也可以……”
商陆用着刀叉,切下薄薄片,眸未抬凉凉问道:“可以怎?”
柯屿识趣地不说。
商陆催他:“说啊。”
妥协这种事情有就有二,温有宜今天知道底线,就等于拿到筹码,她要是想拆散,今后便有是时间、有是手段。
说到底,爱情哪有什“从长计议”,任何“从长计议”,都不过是“妥协”二字自欺欺人说法。
胃口不佳,两人都吃小半个鲍鱼就饱,什鲍汁捞面焖饭都筷子没动。饭毕,商陆还有心情喝两盏茶,直到要分别,柯屿被他抱在怀里,肩上抵着他下巴,颈窝里被他讲话热气弄得痒痒,耳边才听到他瓮声瓮气地问:“柯老师,你今天为这勇敢,是不是说明你很爱?”
柯屿怀疑他在借故撒娇,为难地说:“只是时冲动……”
商陆闷在他颈窝里笑声,能屈能伸地说:“你为这冲动,你真好爱。”
“不说。”
商陆冷哼声:“可以先答应他们,先妥协,先安抚,安排相亲就相亲,安排联姻就联姻,让分手就分手,然后私底下再来跟你发展地下情?”
猜个正着,柯屿气势都弱掉,怀疑自己可能会被商陆借故修理。那不行,昨晚上已经修理得够狠,再来遭他就要请病假。
“你刚才不是很有气势很勇敢吗?”
柯屿认错飞快:“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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