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屿依言又喝下剩下半杯温水，视线从透明
杯口抬起，话里有话劲儿：“你就这
报答你救命恩人？”
商陆很轻地歪
下脸，好笑地看着他，温言道：“你教
。”
柯屿不能跟他长久地对视，往往因心跳太快而败下阵来。他转过视线：“……以身相许什……不过分吧。”
“你想让娶向导？”商陆饶有趣味地观察他：“口味有点重。”
“你——”柯屿猛地转过脸，正想大声抗议，不妨商陆不知什时候已经凑近他眼前，“什？”商陆哄着他问，挨得这近，鼻尖就要擦着鼻尖，他声音好低，有颗粒感。
“还能跑。”
商陆轻言，言简意赅而轻描淡写，柯屿几乎就要滚下眼泪来。他不想再在商陆面前哭，好像
天到晚都很脆弱样子，“渴。”他低下视线。
商陆像个人工智能，听指令就从床头柜旁端起水，柯屿撑着床艰难起身，口水喝得气喘吁吁，喝完看商陆两秒，莫名低头笑起来。
“以后多拍哭戏。”
“你什癖好？”
地凝视进柯屿眼睛里，虽然脸上什表情也没有，但垂敛温柔眼眸却让人感觉他是带着笑。
“你腿怎样？”
医生进入，打断商陆回答。是个高大白人，先是手量额温，继而查看点滴，确定切正常后，她取下挂在侧病例本：“感觉怎样？视线模不模糊？有没有觉得头晕？来，抬手，好，换只，抬腿，很好，换右腿。来听下，”她挂上听诊器，“咳嗽声。”
柯屿依言咳嗽声。
“没有大碍，继续吃药，静卧修养。”
“你……”
似乎更近，鼻尖暧昧地、若有似无地触着，气息融进彼此呼吸声中。商陆眼神落入柯屿眼中，促狭但温柔，“什？”他又问遍。
柯屿紧紧抓着枕头，身体往后撑着，却也耐不住商陆得寸进尺。他眸光将柯屿从眼睛到嘴唇都很近而缓慢地扫遍，最后停在他微张
商陆抚着他脸侧，指腹温柔地摩挲：“以后全世界人都会知道，柯屿秒哭戏抵千万票房。”
柯屿又抿口水，遏住心跳顾左右而言他，“这算不算工伤啊，个残个废，医药费能报销吗？”
商陆挑眉，看他能有多出息。
“向导十万美金，直升机十五万，还有……”
“给你报。”商陆止住他小账本，命令他：“喝水。”
“……”柯屿仰卧着扶下额，“是差点死？”
“发烧变成肺炎，在这种地方，肺炎比失血危险得多，”商陆淡淡地说，“你想比早死？”
柯屿无语：“那让抬腿干什？”
商陆也跟着无奈下：“别问，不知道。”
柯屿视线转向商陆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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