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屿迷迷糊糊中听到这场对话,还以为在梦里。想到出通道见到明叔,像见到亲人样松懈下来,只觉得终于有人能可靠地接过有关商陆切。两年没见,明叔并没有怎变,还是那有风度,他应当也跟着舆论看全程戏,才会在见到他时点都不意外。
柯屿心里掠过奇怪念头,好像过去失落两年从来就不曾发生过,他不曾离开过商陆,扇门只是短暂地关上便又被推开,他站在门口,切都是他熟悉情景,商陆在花园喝茶,明宝在泳池游泳,明叔单手举着托盘,云归海风从两年前直吹到他如今梦里。
车子回深水湾,柯屿睡路,醒来时恍如隔世,下车整个人都晕下,看到温有宜怔怔,第反应是用手背擦下嘴角。
温有宜噗嗤笑:“别擦啦,没有口水,就是头发有些乱。”
柯屿心里骂无数句fuck,边低头抓头发边尴尬地想重新钻回车里。商陆在明叔搀扶下支着拐杖出来,温有宜收起刚才玩笑,迎上去时眼泪已经快流出来。
飞机经由迪拜抵达香港,落地时已经是第三天中午。为防止被人跟踪打扰,两人全程全副武装,最后名登机,最早名下机,除贵宾候机室哪儿都没去。网上热度还没消,甚至磕CP热度还高起来,迪拜中国人不少,柯屿不敢再放肆,只压着帽檐蒙着口罩当个尽职保镖,登机后有碍于头等舱其他乘客,他也不敢跟商陆有亲密动作,反而直在警惕有没有偷拍。两天高强度转机飞行下来,被明叔从机场接走时,他已经是疲惫得倒头就睡。
“小岛这次休息多久?”明叔放低音量,顺便把空调打得高些。后视镜里,商陆正把柯屿按到自己肩上,给他最舒服枕靠姿势。
明叔看得眼睛都弯下。
“明天就走。”商陆回答他。
明叔又暗中偷瞄,看到柯屿在他肩上蹭蹭,呢喃句什,商陆把耳朵贴过去听着,继而伸手按下遮光帘。
“贺医生也在,让他重新帮你处理下。”
商陆单手抱抱她,低声说:“已经开始结痂,没事。”
作为前男友加现任“普通朋友”,是不适合留宿,柯屿没好意思打扰这场面,等温有宜情绪平稳下来才说:“订机场那边酒店,就……”
好尴尬,回到现实世界好尴
“这快?”
“还要去米兰排练。”
“等巡演到香港,得问小岛要张票。”
“他不演香港场,等他醒,让他请你回巴黎。”
明叔扶着方向盘微微笑起来,巴黎,真是记忆中城市,他陪着商陆在法国住十几年,转眼,回国又已是多年光景,少爷都已经二十九,他也快步入暮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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