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屿很有技巧地安慰他:“没关系,等你老就行。”
纪允:“……”
“反正你喜欢
“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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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家规矩严,讲习俗,生日是从中午开始过,中午吃正餐,下午小聚,晚上算是个小party。
温有宜和商檠业吃过中饭就离开,自觉地把空间留给年轻人。两人都知道商陆晚上要做什,商檠业还是严父模样,温有宜上车仍不断叮嘱:“别紧张呀宝贝。”
商陆手被她攥着不放,无奈莞尔:“到底是你紧张,还是紧张?”
不是吗?”
“什?”
“说——”明宝亮起嗓子,“这个问题你最清楚不是吗!你都怀疑,那谁来证明小岛哥哥爱呢?”
商陆怔愣住,灰从烟头扑簌落下。在宁市冬日夜中,他英俊面容上缓缓浮起被点亮、如梦初醒微笑。
是啊,如果连他都怀疑、都不自信,那谁来证明柯屿爱呢?谁又比他更有资格,去证明柯屿爱。他在机场,连他最珍视体面都丢弃,只保护他。
等到下午,纪允先来,带着女伴谢淼淼。晚宴有基本dresscode,因而他也穿西装,谢淼淼穿裙子裹披肩。纪允看到柯屿已经在,奇奇怪怪地问:“小老师来得这早?比还早。”
柯屿低咳声:“叫柯老师。”
纪允不要:“那不是跟别人样吗?怎在不经意间证明是你正牌学生呢?”
柯屿无语,谢淼淼乱笑。过会儿逮着机会问纪允:“你跟淼淼成?”
“她拿当弟弟,她喜欢老男人。”纪允莫名悲愤,“她脑袋有问题。”
他怎问出这种愚蠢问题,想到这样愚蠢可能?他在患得患失什?
“他以前给感觉,就和他名字样,像座雾里小岛,猜不透,也抓不住。曾经以为自己已经牢牢抓住他,但他走得那轻易,”商陆熄灭烟,两手搭着栏杆,额发被夜风吹起,远处月光下潮汐轻晃,“你说得对,不应该问这种问题。”
只不过珍宝失而复得,他曾明晃晃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珍宝流沙般从指缝溜走,再抓住攥紧时,让他如何不患得患失,如何能不紧紧地托住这满手生命里最珍贵东西,不停地问别人:你看抓住吗?这次抓住吗?真真,抓得很紧再也不会失去吗?他好怕这又是场幻觉,好怕抓得越紧、失去得越快。
明宝陪着他起吹风,眼神都被吹得迷离:“小哥哥,现在觉得,有些人关系不是简单用爱情能衡量,你和小岛哥哥就是这样,爱情才不牢固呢,可是陆地和岛屿是永远能守望到彼此。”
商陆笑笑,抚摸着她头发:“谢谢你,小棉袄,不过toomuch,现在觉得有点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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