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明天？”
商陆保守地说：“明天再说。”
对，车祸
借口还能留到明天用，机智。
下子多出
很多时间，打乱柯屿原本安排。他下午本来安排文学院个老教授旁听课，商陆说：“没关系，你去听课，
陪你。”
他是第次进宁市大学城，也是第次到柯屿学校参观。这里枝繁叶茂，树木参天，皂角树垂下又长又扁绿色皂角，花如既往地开着，符合商陆对宁市印象。校舍是砖红色，看着很有年代氛围，而学生在林荫小径上往来漫步，宁静而朝气。
柯屿冲他身后看，“明叔呢？”
商陆为圆谎，不得已说：“他前天就直飞香港，已经到。”
这倒是很合理，因为商陆十八岁成人礼必然是盛大庄重，明叔得提前到帮温有宜。
“延误两个小时，你还嫌早？”
柯屿晃手里香草拿铁纸杯，“为等你才点，太奢侈，你应该再晚五个小时，才能把成本耗回来。”
“还以为你会见。”
商陆别扭地说：“没空。”
“那来接机吧，”柯屿聊表心意，“然后送你去同学那里。”
商陆绕大圈，就想听他说“接机”这两个字，而且定要是他主动说出口才好，现在心愿得逞，唇角不免勾起，又恐怕泄露内心雀跃，于是便用力抿着，“不定有空。”他得便宜卖乖。
“那算。”虽然遗憾，但柯屿不想为难他。
想到柯屿在这样环境里生活三年，商陆对路边小石头和青苔都充满好奇与喜欢。
老教授上是中国现当代文学史，
“好喝吗？”
“好甜。”
商陆笑下，从他手里接过，自自然然地抿口，点头道：“确实。”
甜齁。
因为延误两小时，原来借口都不必用，商陆冠冕堂皇地说：“同学有别安排，今天就不见他。”他实在没有撒谎经验，本来想说同学来路上出车祸——虽然很不人道，但毕竟这同学也是子虚乌有。
“——有空。”商陆拧下眉，勉勉强强又不耐烦地说：“……挤点时间见你，还是可以。”
柯屿支着下巴，挑挑眉：“荣幸得不得。”
等到十九号，他提前小时抵达机场，商陆航班却延误。幸而柯屿带电脑，很奢侈地在星巴克点杯咖啡，搬出电脑看三小时论文后，商陆终于姗姗来迟。
“来得太早。”柯屿背着装有电脑书包，人群里瘦削挺拔，两手揣在宽松牛仔裤兜里，鹤立鸡群般干净瞩目。
商陆就自己个人，大件行李还是都随明叔，他只背双肩包，身穿着很高级港味，走过来时身后小姑娘对着他背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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