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屿兜头脱下T恤，“别听他胡说。”
“对对对，你别听
胡说，”鸭子轻轻扇
自己
个耳光，“们屿儿绝对正直，带你回来绝对没别
意思，绝对不是看你嫩想睡你。”
柯屿摔下T恤：“闭嘴吧你！”
商陆笑声，拿起毛巾和睡衣T恤，转身进浴室。看得出来学校条件不错，宿舍很新，设备也好，热水器是插卡取水，省去公共澡堂麻烦。
——唯问题是，卡里没钱时，热水会停。
“嘿。”鸭子捻灭烟，嘿嘿猥琐地笑声：“哎，你要早转性你就早说，没毛病，不丢人昂宝贝。”
商陆听到“宝贝”两个字，身形顿，气息略微沉些。
“闭上你嘴。”
“怎
，别害羞啊，”鸭子摘下头套耳机，对商陆说，“这逼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被男追？”
柯屿抓着T恤深吸口气，商陆瞥眼他露出腰，漫不经心地说：“没有。”
好，那追你姑娘都排到法国，不洁身自好肾吃不消。”
柯屿：“……”
“哎说真，昨儿碰到日语系内雅雅，还拉着问你呢，要不你听哥句——哎操，你还真带个回来？”
商陆略显散漫地抬下手，“嗨。”
“朋友，商陆，”柯屿简单介绍，“室友，叫他鸭子。”
商陆冲洗半，水温变冷。他想咬牙扛过去算，反而是柯屿率先想起来，敲敲门：“今天食堂刷卡时记得钱好像没剩多少，你看看，水温还正常吗？”
商陆这才如实说：“不正常，很冷。”
柯屿问鸭子借卡，开门递进来
鸭子来兴致，手握着鼠标等开团，边说：“体院，看到们小岛哥哥就走不动道儿，陪他打篮球，哎屿儿，上次你们不是三对三打赌来着？谁赢？”
柯屿轻描淡写：“不好意思，被打爆。”
“你不解男人，你是纯情男大学生，不懂社会险恶，”鸭子直挑眉，“他哪是为跟你打赌，是为打球对抗摸你呢！”
商陆不解地望着柯屿，在台灯惨白光线中，似乎还带着些委屈。
知道你打篮球，知道天天有姑娘守着，但不知道连男也得防。
“是真鸭子，不是那种鸭子。”
“哪种？”
“duck。”鸭子用标准中式发音说，“D-u-c-kduck懂吧？”
柯屿听不下去这弱智对话，无语地转身进洗手间，“洗澡吗？”他看眼热水器，出来后把校园卡给商陆：“刷卡取水。”又打开衣柜，给商陆找T恤当睡衣。
宿舍很整洁，他衣柜更整洁，有股洁净气息，与鸭子桌面形成鲜明对比。柯屿翻出T恤，想起什，走到鸭子旁边，按下他搭在烟灰缸上烟，“别让朋友吸二手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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