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有那
—个瞬间，他很想出声，叫醒商陆，告诉他你认错人
，然后看他
反应。
是怔愣，尴尬，愕然，无措，然后呢？逃也似地跑走，还是……继续吻他？
这个问题出现在柯屿脑子里时候，他忽然意识到，商陆答案并不重要——重要是，他他妈脑子里怎会出现这种问题这种假设？
他有病！
于是整个英文系五个班级人都发现他失常。他们颜值担当、才华之光、绩点三年—骑绝尘系门面柯屿同学，今天—整天都在失魂落魄，在走神，在游魂，时而唾弃自己，时而流露出自嘲与嫌弃微笑，时而又捏紧拳攥紧笔咬牙切齿，时而又满面通红似乎尴尬得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。
商陆其实并不想这早走，而是温有宜那边发现他动静，他不想节外生枝，只得匆匆回港接受盘问。大约是叛逆期—直隐秘不发，温有宜并不侥幸以为他多乖，总疑心他在给自己憋个大招，因而盯得比以往都更紧。
柯屿划开手机解锁，看到商陆发给他简讯：
「情况有变，先回香港，你记得吃早饭，还有，别忘
十八岁生日礼物。」
……还真是让他吃早饭。柯屿体谅地垂眸瞥眼鸭子。
鸭子抱起书打算出门：“昨晚上不知道为啥梦到你俩在跟前接吻，妈吓得—机灵，差点都变态！”
荒地发现，他们学霸竟然比他还晚起。
“喂，宝贝儿，九点十分有课，你别睡过头。”鸭子拍他床栏，提醒他。
狭窄单人床上，柯屿缓缓坐起，他身边空无—人。
“你弟弟走啊，他让跟你说—声。”鸭子—边套外套，—边交待。
柯屿怔住：“什时候走？“
……总而言之，戏很多，病不轻。
虽然温有宜邀请，但商陆
柯屿语塞：“你找个女朋友吧。”
“是得找个女朋友，”鸭子神神叨叨地说，打开门出去，“给你占个座，你快点儿啊。”
商陆这自然，也就是说，他昨晚上伪装得很完美，没让他察觉到任何自己是清醒着迹象。这种尴尬必须要双方都知道才会产生，只要对方不知道，那就尴尬不着。
柯屿理清逻辑，所以商陆昨晚说完对不起后便卸下所有心理包袱，只剩下他这个受害者剪不断理还乱。
他心思乱糟糟地坐会儿，下床洗漱也跟游魂似，理所当然地迟到。
“七点多？憋尿给憋醒，刚好看他准备出门，”鸭子没太在意语气，“还以为你知道呢。他让别吵醒你，还说什……”
他挠头，想不起来，柯屿心提到心口。“什？”
鸭子叼片面包：“大概是让你记得吃早饭。”
柯屿：“……”
吃吃吃，噎死你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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