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又涵睁开眼，从裤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，
脸烦躁地点燃
。
等他根烟抽完，阿姨终于出来，拘谨地请他去帮忙扶下。陈又涵摁灭烟头，问：“衣服都穿好？”
阿姨忙点头，陈又涵起身，刚走两步，浴室里传来砰
叶开“杯倒”驰名已久，各家酒会宴席上基本没人敢劝他喝酒。这是叶家宝贝小少爷，哪怕小少爷滴酒不沾也不妨碍继承家业，而他全家上下包括姐姐又都把他宝贝得紧，这就导致叶开酒量毫无长进。陈又涵约他出来吃宵夜时，并没有预料到这出——
行吧，先从上衣开始脱起。
少年身体劲瘦，骨架还在成长，但隐隐已有青年人轮廓。他喜欢运动，棒球、网球，骑马、潜水、滑雪……身材很可观。陈又涵微低下头，眼睛从腰腹向下，长长地叹口气——鬼知道这是他今晚叹第几次气。
叶开无知无觉，眉头舒展，嘴唇微启，幅睡得安稳样子。陈又涵深呼吸再深呼吸，贴在腰侧手掌毫无阻碍地感受到切——年轻人温度、细腻触觉，以及略带弹性紧绷。他视线找到个安全地方安放，接着才开始动手解裤子。叶开穿是校服，裤子是松紧带，扯就扯下，但陈又涵手伸又缩，最后痛骂自己句，站起身来手扯领口边打电话。
“喂？嗯，叫个人过来，立刻，马上！”
开叹口气，头埋进胳膊里，瓮声瓮气道：“不可以把
扔在路边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“要洗澡。”
“……可以。”
“帮请假。”
真他妈浑身冒火。
家政阿姨半夜三更从陈家主宅风风火火跑到陈又涵公寓，看情况然，麻利得开始给叶开脱衣服。脱完衣服得搬进浴室啊。陈又涵扔过条大毛巾，不耐烦道：“给他裹上！愣着干什
，裹严实点！”
阿姨忙不迭点头，边心里腹诽，这老板今天转性？不过她可不敢多嘴什。她不知道这小公子是叶家。
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，陈又涵双臂平展，闭眼靠在沙发上，双长腿交叠架着。喉结滚滚，他深深地舒口气，脖颈曲线延伸至解两颗扣子领口间。屋里静瞬，他猜阿姨应该在给叶开打泡沫，脑子里立刻就又有画面。
妈。
“……没问题。”
交代完三件“后事”，叶开抬起头，微红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陈又涵，鼻音也起来：“别告诉姐。”
“……绝对不。”
叶开又张张嘴，时没找到什要补充，眼神迅速茫然起来，而后便头睡过去。
陈又涵长叹口气，温香软玉不去抱，上赶着跑这儿伺候人来。他弯腰打横抱起叶开：“祖宗，你可真是祖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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