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夜,万家灯火。
有钱没钱回家过年,幸与不幸都要过年。叶家团圆饭向来在家里吃,不重要帮佣都早早放他们回去,只留几个得力像贾阿姨、陆叔这样准备团圆饭。他们都是数十年老人,已是习惯把家里人请到叶家,在另栋别墅里团聚。
再有钱家庭在这样场合也不过是与普通人样幸福。叶开被瞿嘉捏着手逗,像小时候样。瞿嘉摸他头发,捏他骨骼,哪儿都透着满意,宠溺道:“宝贝儿子,过完年十七,想要什礼物跟妈妈说。”
叶开抱住她:“想要妈妈身体健康笑口常开少骂。”
家人笑作团,瞿嘉根本拿他没办法,又爱又气地拍他肩膀:“你少跟陈又涵玩就不骂你!”
。
予恬仰躺着,手臂搭在额上笑得轻佻:“Vic,你行不行?”
从纽约大学回来青年画家给自己取个中文艺名,却偏偏喜欢叫别人英文名。陈又涵睨他眼,有点火大:“你他妈哪儿那多废话。”利落地挂断、关机,抓着予恬脚踝把人拖向自己:“干不服你是吧?”
春宵总苦短,于等人来说却是种折磨。伍思久听着对方关机提示,拇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角被摔得翘起来地方。屏幕龟裂,已经经不住再摔次。他蜷起身体,把头埋进臂弯。他妈迷信,大过年见不得眼泪,伍思久收着声儿哭,眼泪很快打湿睡裤,喉咙里哽咽出难听呜咽声,他咬着嘴唇,沁出血珠。过会儿,他爬下床,开始折腾。
他妈很快来敲门,脾气不怎好:“大晚上你拆房子呢?”
提起陈又涵,这又是个话题。叶通端坐主桌,声音沉稳带着愉悦:“又涵不错,虽然作风开放点,但们几个世交里看下来,最看好他!”
能被叶通看好不是什容易活儿,叶开莫名觉得与有荣焉,心里扑通跳,几乎想马上给陈又涵打电话告诉他。叶征附和道:“又涵是挺好,嘉嘉,你觉得呢?”
瞿嘉掂起茶盏摆架子,慢条斯理道:“肚子花花肠子,看眼都怕得病。”
瞿嘉讲话是这个风格,圈里没哪个太太敢跟她对线。当然,她战场也不在茶话会上,而是在商场,所以向来不把什名媛淑女做派放在眼里。这呛声,其余人是静,叶开
伍思久压着火:“你别管!”
反锁。
床上逐渐填满大大小小东西,衣服裤子,鞋包香水,画廊拍下商业画作,各类首饰,甚至还有块三十多万表。东西底下铺着购物袋和包装盒,有logo没logo,烫金烫银,个个雅致奢华。
这都是陈又涵这两个月送给他礼物。
伍思久躺进衣服堆,慢吞吞地把东西收拢进怀里,静悄悄地闭眼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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