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啊？”叶开懵懂，不知道陈又涵为什
会这样做。
“那时候你好像刚周岁。”陈又涵忍不住笑，“
来看你时嘴角淤青都没消，你还戳。”
“你鼻青脸肿
还要来看？”
“什抓重点能力？”陈又涵无奈，“是你周岁宴。说实话，出柜后大概能有
年多时间都在挨揍。你不知道陈飞揍人多狠，当时小腿骨裂，被他踹。”
叶开：“……”
人，徒劳无望地喊着陈又涵名字。他听到
，看到，如果可以，他真想对他大声回应，告诉他在这里，也和你样。但叶开那小，他回应或许并不应该。如果他等得久，旷野上也许会走过其他人，他们会牵起他手，带他去另个春暖花开地方。那里会有家庭和亲友祝福，有鲜花教堂宴席和掌声。旷野里什都没有，只有彻底狂欢，或者彻底孤寂。
他熟练地弹出支烟，偏头点燃，抿口，问叶开：“小开，同性恋让你害怕吗。”
“……不害怕。”叶开低垂着头，看杯口那圈精致金线描纹。
“发现自己是个gay时候，比你现在还小点。”陈又涵掸掸烟灰。
“是上次说那个同学吗？”
“同性恋难不是接受自己，而是被别人接受——”陈又涵看着叶开，飘渺白色烟雾中，他眉眼深邃而温柔。白色飞蛾循着灯光找到吊灯，扑簌簌地缠绕着飞，发出撞击声音。“尤其是们这样圈子。玩男人可以，真喜欢男，不行。”
叶开好像预料到他要说什，声线变得紧绷：“所以你会结婚吗？”
“也许会。”陈又涵坦白地说，“如果没有喜欢人，就会结婚。利益联姻，政治联姻，香港，大陆，随便，都是陈飞挑。”他顿顿，声音低沉下来，“但现在不想结婚。”
叶开觉得冷，不自觉又喝完杯茶，身体忍不住发抖。手脚都很凉，尤其是脚。他调整坐姿，盘腿而坐，大腿内侧碰到脚掌，才知道是冰凉。
“出柜后和陈飞都成笑话。那时候风气比不上现在，尤其在G省，这种人更是大逆不道，要按以前就得族法伺候。妈走得早，老头子直没再娶，喜欢男，人背地里都说他做什缺德事要让他断子绝孙。”陈
“不是，是欲/望。”陈又涵没什表情地笑笑：“没有什比它更直接。”
“可你也有过女朋友……”
“不是女朋友——当然那些也不是男朋友。”陈又涵自嘲下：“有gay对女也可以，只是可能更喜欢男性点。”
叶开心里偷偷地想，那是哪种？对别人没有欲/望，也没有喜欢女孩子。
“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后，立刻就出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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