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歹
赵丛海忙打圆场：“又涵！你少说几句。”拼命打眼色。
陈又涵笑
笑，深深地看陈飞
眼。虽然只是六十出头，但他操劳半辈子，身体已不如从前，这些年血压也高起来，已经经不起折腾。他点起烟抽口，低沉而温和地说：“幸好
十六岁就跟你出柜。”
陈飞不知道他为什
突然提这茬，但看他神色认真，绷着
怒容有点挂不住，生硬地挥挥手：“滚滚滚，别在眼前现！”
陈又涵没走，又抽两口烟，道：“流花湖盘如果卖不好，打算把帕劳度假村处理掉。”
叶开问得很对，流花湖就是回款关键。
很多遍，细枝末节都不曾放过。他从前知道叶开和陈又涵关系好，感情也好，也知道陈又涵把他看得很重，但从来没想过，叶开对他竟然重要到这种地步。
家法不家法说出去惹人笑话，这种落后于时代东西陈飞不屑于再用，但打还是要打。没趁手武器，他抄起鸡毛掸子劈头盖脸顿抽，陈又涵边忍痛边笑，英俊脸上满是玩世不恭。陈飞没打出什成效，先把自己给打喘，坐在椅子上黑着脸，半晌，狠狠扫掉杯子。
贴身秘书赵丛海沉默着心里哆嗦。
陈又涵跪在他跟前，衬衫振，遮去满背血印，边慢条斯理地扣扣子边温和地宽慰人：“老啊，歇歇再打。”
赵丛海：“……”
陈飞沉吟：“你看着办吧。”
“度假村和航线起打包，年初就有这个打算，项目虽然优质，但运维和开发成本都高。有楼村，这些海外资产都是累赘。”
其实内心不是惋惜。帕劳是距离南中国最近度假天堂，当初度假村奠基仪式时，帕劳副总统亲自出席致辞。这是旅游集团重要优质资产，如果没有这次节外生枝，陈飞不可能同意卖。
打也打，罚也罚，陈飞无可奈何，沉沉地叹口气：“你还是冲动。”
“和叶开没有关系。”陈又涵勾勾唇，“美晖不想让们好过，容副顺水推舟，没有这次事情对方也会有别招。小开是替GC挡灾。”
从前陈飞脚能把他踹骨折，现如今只能不痛不痒地抽几下鸡毛掸子，果然不亏。
陈飞知道自己不能给他斗气，否则折寿，咬牙切齿地第无数次后悔：“早知道就多生几个！”
陈又涵慢悠悠地说：“您要早生几个还得谢谢您，私生子也行啊，你说你当初那专干什？”
话刚说完鸡毛掸子就冲他飞过来。他顺手接下，捋捋上面鸵鸟毛后递给赵丛海，道：“赵叔，麻烦您收好，回头免得他老人家睹物思人。”
陈飞气笑：“思人？思你？你少来眼前晃悠就烧高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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