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长辈都不在,只有屋子佣人和姐弟两个。两人同进电梯,个三楼个四楼,叶开抬手按下楼层,叶瑾瞥眼,笑道:“陈又涵把这块宝玑送给你?”
上次看舞剧时就见过次,那时候只说是陈又涵,叶瑾估计以为是借来玩玩。叶开不自觉握下表带,轻描淡写:“问他要。”
“虽说是八十多万,不过毕竟是二手,”叶瑾揪住T恤领口透气,“怎配得上你。”
电梯门开,叶开
“喂。”
“走宝宝,”陈又涵手扶着方向盘,低沉微哑嗓音从听筒中传出:“有空就给微信,会想你。”
车子终于启动,叶开停留在廊下,目送它优雅地绕出环形喷泉,没忍住唇角上翘,“嗯”声。
“记得抹药,实在不舒服就跟说,陪你去医院。”
叶开:“……你有完没完。”
宁市八月份能把人热化,蝉鸣在沉闷空中鼓噪。叶开收拾好遗漏在陈又涵家作业,取走盖公章漂亮实习报告,中午就回家。花园里月季都被晒蔫,叶瑾和园艺师戴着斗笠在太阳底下痛心疾首。
两人听到跑车引擎声由远及近,阿斯顿·马丁DBS穿过雕花铁艺大门,慢慢驶过草坪中庭车道,在主宅门口停下。
叶瑾摘下斗笠拿在手里摇晃送风,见叶开躬身从车里下来,眼睛在太阳底下眯眯。陈又涵降下车窗,半举起烟跟她致意:“靓女,妆都晒花。”
叶瑾笑声,把斗笠随手丢给园艺师,穿过花圃内小径向他走去:“你每天当司机挺来劲儿啊。”
叶开单肩挂着书包站在廊下,屋内有隐约凉意吹到他背上,但外面白光片,热浪轰人,他没什耐心地看他们寒暄,用成年人半熟不熟那种腔调。无聊。
陈又涵笑声。可能是半个月没见缘故,昨晚上折腾得比第次还厉害,他亲手做蛋糕没吃两口都给祸害。
叶瑾陪他站着,热得用手扇风,见叶开脸色有点黑,她问:“谁电话?”
陈又涵听到,低沉嗓音不干人事,彬彬有礼地自介绍道:“他老公。”
手机烫手,叶开忍耐着用力握下,冷冰冰地说:“是诈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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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坐喝杯茶?”叶瑾躬下腰,手搭在车窗上,就这分钟功夫她被晒得脸色潮红,鬓角流下汗。“放心,妈不在。”她微微笑。
陈又涵忍不住笑声:“能别说得跟你有腿样吗,”掐灭烟,懒得客套,冷淡而倦怠摆手,“忙着赚钱养家呢,回见。”
车窗彻底关上,引擎声直未熄,陈又涵却没马上就走。
叶开被阳光刺得眯起眼,手机震动,他看眼来电显示,茫然微睁大眼睛,又抬起头看车子眼。
面无表情地接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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