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又涵面无表情，顾岫注意到他夹着烟
手指在控制不住地发抖。他盯着自己右手古怪而面无表情地看
两秒，怆然地冷笑
声，在烟灰缸里狠狠捻灭：“操。”
人事副总进来，知道大事不妙，静静等陈又涵吩咐。
“已售已停摆项目事业部全员解散，其他部门砍架构，职能部门硬指标裁员百分之三十。在GC五年以上老人按停职处理，找得到新工作按标准赔付，找不到按基本工资养，如果未来还愿意回来，按原职原岗复工。剩下细节怎
做你看着办吧，明天下班前给
具体报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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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倒计时数字天比天减少，三模考完，所有学生心中都夹杂着如释重负和如丧考妣两种截然不同心境。周末正常过，越到高考，毕胜越不再给他们上弦，反而鼓励他们回家多放松多休息多吃水果多睡觉。然而大部分学生还是紧绷着神经起早贪黑重复做题背题。
指抹掉泪痕：“陈又涵，如果小开不是这认真，其实不会来阻挠你们。玩就是，两年，三年，那又怎样？总有天会淡散。但是解小开，你也解小开，他个性就是那样，他有把事情贯彻到底清高，他这说，你知道这个当姐姐心里什感觉？”
眼泪越来越多地涌出来。
“陈又涵，给你机会，在你们惹出更大麻烦之前，让事情在这里就彻底结束。放手吧，小开他有全世界最多爱，不差你这份。定要让他那辛苦吗？爷爷七十六，你知道他对小开是什期望？小开打算高考后出柜你又知不知道？如果爷爷有什三长两短，他和你……”叶瑾哽下，反复深呼吸，“你们谁都背负不起。”
叶瑾什时候走，陈又涵并没有很鲜明意识。他直垂首坐着，十指无力地插入发间，动不动。
顾岫送报告进来，终于惊动他。
叶开模二模成绩都稳在年级第，按照历年录取分数线看，清北很稳。但他不敢掉以轻心，回家路上也在专注地翻错题集。
到家切照旧，叶瑾又在侍弄欧月，瞿嘉和叶征应酬未归，叶通在书房露台上喝茶。不知为什，他最近几周回家，总觉得众人刻意地在回避些话题，但至于是什方面话题？他又想不起来。
叶开洗过澡，定个闹钟打算练套数学模拟卷，选择题刚进行到第四道，手机震动响。他放下笔接起电话：“又涵哥哥。”眼睛
陈又涵从烟盒里抽出支烟，按下火机：“把人事副总叫进来。”
“好——”尾音仓促地吞下，顾岫不敢置信地看着陈又涵，“什意思？”
“裁员。”
顾岫下意识地吞咽，脸上挂不住表情，低声问：“到这步吗？”
“到这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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