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以。”叶开定定心,“对不起,还有约。”
手中水晶酒杯松又捏紧,陈又涵心口酸涩:“这晚,还有约?”
他猜,自己这是在自取其辱。
果然是自取其辱。
叶开说:“是
“还是原来那里,繁宁。”
叶开面无表情地说:“别误会,真是爷爷定要让亲自送。”
叶通写两幅,幅是“致远”,幅是“满久”。他太看重陈又涵,要不是叶瑾不愿意,否则这会儿孩子都会打酱油……也好,那样陈又涵永远都是他哥哥,他根本不用为他患得患失活得像个神经病。
陈又涵深深地看着他:“你知道吗,这栋楼共有百二十层。”
叶开微怔,条件反射地抬起眼。四目相对,刹那间所有人声远去。陈又涵站在盏吊灯下,华丽金色光辉撒满他满身,衣香鬓影中,他深邃英挺眉目只注视着他。叶开视线与他对上,心瞬间停止跳动。
然,却还是惊动叶开。他今晚第次反常地沉默,陈又涵眼里闪过黯然,所幸夜色够深,叶开也根本不愿意再看他,他狼狈只有自己知道。
“算,是唐突。”他故作云淡风轻,咽下舌尖苦涩。
“没有,”叶开轻声,又再度提高音量重复遍:“没有换号码。”
陈又涵猝不及防,那种喜悦从心里直击眼底,在他意识反应过来前,已经从嘴角勾出笑。
“如果有事……可以给你打电话?”
背后,穿着燕尾服侍应生正经过,陈又涵端下杯加冰威士忌,闷口后顿顿,对叶开说:“顶楼是露天天台,可以……和你起看夜景?”
叶开吞咽,视线仓促地瞥开。
陈又涵再度问:“可以吗?”
他耐心十足,眼神却不愿意从叶开脸上移开。
超过七百天,他怎舍得再错过任何眼?
叶开心里乱糟糟。不过第二次见面,不过聊得超过十句,他心口便堵得难受,连呼吸都窒闷起来。他低头加快脚步:“可以……还是不要,们之间应该也没什事。”
他说得没错。从前纵使没有在起,好歹也可以随时随地堂而皇之地找他,连“想你”这两个字都可以轻易宣之于口。现在他谁都不是,只是叶开姐姐个不太熟同学,在宴会上见面已经是老天眷顾。
推开玻璃门瞬间,叶开不动声色地舒口气。他仿佛个从密林中逃出来人,水晶灯下切才是他熟悉切,彬彬有礼,虚假有度,而不是陈又涵呼吸、体温和气息。他想起叶通叮嘱,头昏脑胀视死如归地说:“爷爷给你写两幅字,你什时候方便,给你送过去。”
陈又涵心跳漏拍。他很快地说:“随时都可以。”
“你住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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