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又涵瞬间清醒:“哪里疼?”
叶开像小动物样哼哼唧唧:“不知道。”
被子边缘被顶开,伸进来只手。
陈又
浴室门也被大力摔上。陈又涵今晚好像失去好好关门技能。
经过高原整天曝晒,太阳能热水滚烫充沛地自头顶冲刷而下。黑发被双手拢向脑后,水流下,高仰着是张极其英俊立体苍白面容。眉头深锁着,取暖灯将他整张脸欲/望和痛苦照得无所遁形。陈又涵闭着眼,喉结滚动,嘴唇抿成条平直警戒线。事实上,他度过极其禁欲两年,连自纾解都很少。
解脱时候单手抵着墙,背脊肌理由紧绷到放松,仿佛整具躯体都在喘息。热水顺着流畅背肌滑下,陈又涵低着头,心脏鼓胀跳动。
紧闭着双眼睁开,他喘息着,眼眶微红,“操。”看着自己眼神近乎于自弃。
出来时叶开已经睡。他睡在靠墙那侧,侧卧着,厚实被子掩住半个尖下巴。陈又涵看他会儿,很乖,睡觉时嘴唇自然抿着。爱个人时候,连睡梦中闻到他呼吸都会觉得是甜。
察觉到叶开回应,陈又涵动作顿,有点狼狈地推开。
叶开半歪着脑袋,玩味而无辜地看着他。
陈又涵气息微喘,神情平静,但眼里有愕然。三次。他强吻过叶开三次。这是他第次对他有所回应。不等他说什,叶开眼眸转,瞥开视线,以假乱真地说:“对不起,认错人。”
砰!
门被甩得震颤,陈又涵走。
灯关,他拿起毛巾和吹风机,无声无息地离开卧室。
雨直下到后半夜。
再醒来时是被叶开辗转声吵醒。那种翻身动静听就知道他醒着,陈又涵没出声,以为叶开也睡得不好。过会儿,听到他刻意屏着沉重呼吸,终于察觉到不对劲。
“怎?”
听到他问话,叶开倒抽口气:“……肚子疼。”
叶开走向窗边,窗外急风骤雨,老式雕花玻璃被雨滴打得荡下圈圈鱼纹涟漪。高原铁律,晚上下,bao雨,第二天必是个艳阳好天气。他拉上窗帘,慢悠悠地喝完剩下半盏残茶,而后去浴室洗漱。
等他出来时,陈又涵神色不虞地抱臂靠墙坐着,搭着二郎腿,看着深沉而不好惹。叶开擦着头发走出,视线转过床时忍不住笑出声。宽大双人床上铺两床被子,应该是梅朵手笔,楚河汉界,泾渭分明。
“至于吗。”他慵懒地在床边坐下:“你不会以为会跟你擦枪走火吧。”
陈又涵深吸口气,从沙发上起身,警告性地指指:“生日不用过,明天就给滚回你男朋友那里去。”
叶开将电吹风插上插座,在开启前回眸看他眼:“凶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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