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不喜欢他嘛!”云滢知道教坊司别舞姬羡慕嫉妒自己这份能嫁入国公府福气,然而她宁愿在这里发几日烧,也不想去那人身边自讨苦吃:“姑姑,也只是想着病段时日,国舅爷在京中过年就要回边关去,那不就……”
“越说越不像话,这是皇后旨意,哪里轮得到你来挑拣?”林芳烟不是不能理解云滢想法,人也不是猫狗,即便国舅官高爵显,当然也得许人不喜欢他,然而不管云滢对她这个未来夫主是什想法,这话都不能再说下去,“你到底是想挑个什样郎君,难道非得要侍奉天子,才能叫你满意吗?”
当时在集英殿中,官家目光确实在云滢身上驻足阵,那片刻赞赏或许会叫年轻女孩想入非非,然而她自己就是侍奉过先帝人,知道这星半点惊艳并不会长久下去。
说着说着叹口气,她整理下云滢鬓角碎发,低声同她道,“劝你趁早消这份心思,自从今年凝和殿那位老娘娘去以后,圣上就极少踏足内宫,你父亲虽中过进士,可现在家里又没有男子可以在前朝照应你,就算是叫官家瞧上,也不见得就是天大福气。”
掌中舞是南北朝时张净琬绝技,然而如今只取其轻盈之意,云滢体态窈窕,腰不过尺六寸,在盘鼓上起舞时婀娜不胜,颇得临风欲去古韵,即便官家平日见识过许多歌舞,待这姑娘舞罢也起兴致,不免多垂问两句,甚至还赏赐些珠玉。
不要说云滢自己会往那方面想,就是林芳烟也暗自不安,思忖官家是否对阿滢留心。
“要是能选,那自然是要找个真正喜欢男子。”云滢仰着头瞧她,“他喜不喜欢没什要紧,只要愿意,总有天能走进他心里去,若是找不到个这样人,就算辈子留在您身边,陪着您也好啊。”
年轻少女总会有些对于男女之间情意向往,但这对于宫墙之内女子而言未免太过奢侈,皇后要将她们赏赐给谁也只是句话事情,云滢论起来只答过圣上两句话,连天颜也不曾直视过,但就是因为得天子偶然顾,而被皇后迁怒。
云滢并不记得上世皇后曾经召见过自己,或许是因为自己忽然病,才得踏进坤宁殿机会,中宫虽然与圣上夫妻情薄,但在内廷里向是以仁爱著称,不管这位圣人是心口如还是为名声,若是自己肯豁得出来,难道皇后娘娘就不肯动半点慈悲心肠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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