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滢捉弄过人,心里面得意得很,她边去亲圣上面颊,边又将皇帝略有些松散衣物整理好。
皇帝几乎没怎让云滢服侍过他穿衣,见她认真地将系带系好,这样贤惠认真有异于平常,反而教人生出种错觉,做这种事情着实教她辛苦。
“不许她看这些。”
云滢抚平天子常服上每处可疑褶皱,见圣上切并无不妥才放人站起,面上漾出带着醋意认真,怕圣上不解其意,环住他腰身强调道:“在会宁殿里您就是!”
皇帝不以为忤,见新进来服侍云滢宫人听她这话吓到跪在地上,用眼神责备过脸不解云滢,随后才吩咐宫人拿脂粉过来,亲手给云滢理妆。
都送给杨婉容养着。
但她不明所以,见圣上没有什驳斥意思,也就应承下来交给宫人们料理。
云滢其实并不清楚高处人是谁,不过她现在大概猜到二。
但或许是因为圣上这样宠爱,即便是那个人看见,她也不觉得害怕,反而……开始变得有恃无恐。
“雨前茶共才得多少,你倒是大方。”
她气色甚好,正所谓著粉则太白,施朱则太赤,根本不需要他多遮盖些什瑕疵。
皇帝只是在宫人和内侍刻意排序呈递东西明示下简单为她薄匀些粉,晕染口脂外加画眉,就已经不必再多添些什累赘珠粉。
到底是见个皇帝后宫里新册封娘子,云滢倒希望再用鱼胶粘贴花钿和珍珠,作三白妆,稍微吓唬吓唬人。
然而皇帝并不喜欢这些女子间流行妆容,恐怕也不愿意为她描摹,因此就作罢。
乐寿郡君在正殿里等会儿,方见圣上与云娘子携手从侧殿转到外面来,她稍显惊慌地低头福身,微露半痕雪脯,“妾身钱氏,请官家、云娘子安
圣上略责句,但也不会连杯茶都舍不得,今年各地进上茶叶除清宁殿之外,大概也就属会宁殿得最好。
“何止是在茶水上大方,”云滢凑近来些啄啄圣上面颊,颇有些过河拆桥坏心眼:“官家雷霆雨露不是也省下来?”
她手下略用些巧劲,即便圣上般不会发出些不雅声音,也被云滢激出声轻哼,面上那些缱绻之意悉数消散。
“官家三日前不是已经来过?”还没等皇帝生她损伤圣体气,云滢就已经勾住他颈项,像是撒娇,也像是取笑:“看医书上说官家这样年纪正该是八日泄,省得伤身子。”
皇帝也知道这时候行事有些不妥当,只是这种从内心深处涌出来激荡热切已经是许多年不曾有过,这种少年时期意气是难以克制,他们之间既有第次,后面再想收住便不大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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