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滢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急脾气地说过,圣上每每对她都十分耐心,乍被人不客气地对待,还稍微有些不习惯。
“学曲子也有好几日,姑姑怎今天想起来?”云滢不想吃,就拿调羹搅弄着碗里粥,“这些话他们爱传便传,只要官家信,便没有什妨碍。”
这种传言是将皇帝并说,圣上或许心里头有些介意,但也不是冲着她来,而是对着旁人。
“娘子学曲子时候,哪里知道不光是咱们这里,外间也传唱起来?”林芳烟越想越觉得生气:“听外头人说,官家是有意晋封娘子族人,您为什不叫他们回京,要是您亲族里有个能时常进宫诰命,何至于消息闭塞如此?”
旁高位娘子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知道外面消息渠道,但是云滢却只能靠着她个,皇帝是不太会同嫔妃说这些,教坊偶尔与采买内侍有通消息,花上些银钱才能知道些外面情状。
在云滢面前倒多几分谨小慎微意思,瞧着云滢浅眠,自己却不敢阖眼,候着怕有别事情。
云滢这觉睡得有些沉,晨起鸡人报晓侍女才将她唤起来交接轮值,回去歇着。
她和文贵人向是不同路,但是出清宁门以后云滢正要上轿辇回殿,却瞧见她总是副欲言又止模样,便也没有过多理会,直接吩咐人起驾回去。
岫玉身为掌事宫人,主位娘子在外头,她本来是可以好好歇夜,但自家娘子揣把匕首入清宁殿,她就是想睡也睡不着,听到仪仗声音立刻到门口来迎她。
“娘子,教坊林教习过来,正在里头候着您呢。”岫玉见到云滢稳妥下辇之后才福身请安,随着娘子踏入宫门,“奴婢已经安排早膳,不知道娘子是要同教习用些再去歇着,还是要先更衣躺躺?”
韩国夫人对外面事情知道是知道,但是她是被贬宰相家中女眷,恐怕在云滢面前也不敢说些什。
“你平时任性,怎到这
云滢现在略有些难受,倒也愿意进些早膳再回去躺躺,皇帝这次并没有下恩旨叫歌舞姬过来献艺给云滢,但她又不是往日美人,宫主位召见教习也不敢有人说她闲话。
“姑姑怎这早就过来候着?”
云滢不喜欢叫宫人们侍膳,她每晚不得安眠,早膳胃口也差,简单四五样都有些吃不下去,也不愿意宫人们在自己面前杵着晃来晃去。
林芳烟得云滢破例吩咐能坐在处用膳,但其实她也咽不下这些饭菜。
“娘子,外头话都传成什样子,您还有闲心学琵琶曲唱《长恨歌》给官家听?”林芳烟看着内殿里摆着琵琶,恨铁不成钢:“外头人变着法子地骂您,您还当那是什好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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