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若是肯按照法子去做,自然还他们夫妻团圆,若是不肯,皇后家中能仗势欺人,难道便不能心中怀恨,叫他死得难堪吗?”
螺子黛轻轻划过女子形状姣好蛾眉,云滢端详着镜中女子,淡淡道:“像这样没志气男子,如果扶都扶不上去,那便是卖妻求荣,他活着还做什,简直丢读书人脸。”
如果说只畏惧皇后家中势力,怯懦倒也是人之常情,但如果只恋栈那点秦家许诺富贵,现成报夺妻之恨机会都不知道用,她如今亦是身处高位,随口句话,这人也不能坐拥娇娘,再往上爬步。
“叫人看着他,路上别叫人灭口,”云滢吩咐宫人们进来,排驾往引
帝生母也是二嫁之身,甚至还同平民丈夫生育孩子,但是后来因为受不民间生活贫苦而听信方士之言进宫,与当时得宠骄纵栗姬相争,不但生出汉武帝这样孩子,还赢过骄纵跋扈宠妃栗姬和原本太子临江王。
“此处只有娘子与妾,也容妾说句僭越话。”
韩国夫人见云滢面色不悦,也便说些话同她敲警钟:“只要人长得漂亮,说不准圣上也不会在乎那点子红,娘子纵然美貌,可堪压倒六宫,然而也伴驾数月,她有圣人支持,年纪鲜嫩,听说又是万种风情,这时候您切不可与新人争锋,失圣意才是最不值当事情。”
“这说来,凝清殿里传闻就是真。”云滢稍微觉得有些恶心,她叹口气,身上穿着华服,倒不方便她换个松散坐姿,“夫人告诉,那个男子到底是想闹还是不想闹。”
这件事连官司都没有打,就被人封口,连所辖地官吏都未必清楚实情,更不要说上达天听。
“听说那人知道娘子丢以后还是有想要报官,但是秦家四郎内人却叫人拿银子打发干净。”
韩国夫人意味深长地同云滢说道:“娘子也清楚,秦家根基深厚,虽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,到这代渐渐不成样子,但是宫中仍有皇后,要献给又是天子,家丑不可外扬,寻常人家没些见识,谁敢与圣上争锋?”
“既然如此,那事情就好办多,”云滢莞尔笑,站起身坐到妆台前:“记得开封府尹范相公最是刚正不阿,又出身贫寒,官家在内殿与说起也是夸过几次,越是硬骨头越喜欢啃。若是他有胆量到开封府敲登闻鼓,闹到上面来,他岂不是人财两得?”
圣上还未见过这个娘子,自然不会生出什情分,范相公虽然明理,但也是个懂事情,就是受理这桩失踪案,也不会、更不敢让这件事传出去有损皇帝名声。
“可是……”韩国夫人望向云滢,略有些迟疑:“就算妾叫人传娘子话,他怎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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