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笑意僵在脸上,她们说这些话原本也没用上盏茶工夫,云滢身边人没能出去报信,就算是有人报信也不能传得这样快,御驾也不会来得这样早。
她母族亲人平常难得入宫,也就是行宫里面稍微松快些,她这个堂妹从小就爱把嫡庶挂在嘴边,打心底就瞧不起做妾,今天晨起早早过来陪着她说话。
知道云滢在宫中僭越皇后,不免就多几句嘴,什“妾室都是这般狐媚样”、“若不是官家,宫里这许多世家女,谁瞧得上她”这种话也敢私下乱说。
那个时候别嫔妃可还没到,她也知道这些话不能对外人说,不过是她私下说来哄堂姐开心而已。
引凤台有许多她人,那有圣上身边人也是合情合理。
宴上,后面不知道怎又命宫人说不来。”
皇后见圣上瞧向自己,便主动寻些话说:“妾也不敢多问,便没敢再叨扰。”
太后生气原因是皇帝居然真打算在还没有亲生儿子前提下立太子,就连圣上前几日去请安都遭顿数落,这也怪不得皇后。
圣上神色并无多少波澜,“虽然是节上,但送些黍角给太后摆在膳桌上看看也就算,让嬷嬷盯着,别让老娘娘多动筷。”
这米吃多不消化,太后这个情况更不适合吃黏东西,皇后也是知道,她见圣上已经去同宗亲们说话,含笑唤来身边人去做这些事,目光扫过女席,微微皱起眉头。
圣上受几位堂兄弟敬酒,饮毕面上也不见酣热,他感知到皇后投来目光,稍稍转过头来,虽没有说话,但却有意在询问。
“官家……”皇后晨起时得意与轻松荡然无存,她现下倒是盼着圣上只知道堂妹花
论说起来命妇们也有许多,稍微少两个人第眼是看不出来,但是这气氛与平时却有些两样,命妇们大多是沉默不语,即便彼此相交已久,但连句点评歌舞话都没有。
嫔妃与长公主坐席位在最前,似乎还好些,只是不见云充仪动筷。
皇后执起酒杯手微微握紧,却已经有内侍从外间传消息过来,袖砚听之后面色微变,趁着几位亲王向圣上敬酒档口,才低声附耳道:“娘娘,渤海郡夫人现在跪在引凤门外面,官家叫内侍责骂她几句,侍膳内侍和宫人们来来回回,都瞧见。”
开宴时候最是要紧,底下人就是瞧见有些不妥也不敢到殿内打扰,帝后先行,而后是嫔妃、宗亲、命妇,江都知等到宗亲们入席之后才带两个宫正司宫人就拦住渤海郡夫人,把所有人都惊到。
圣上当然不会自降身份同个臣妻理论这些,但是其实还不如叫圣上亲自来说她,内侍们知道圣意,模仿圣上口气训斥人话可比圣上本人要不留情面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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