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近来确实听到些传闻,有些人会偷偷看她今天涂什唇脂,又或者是梳什发髻,回去弄个样出来,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都是郎君娘子,也该气量大点。”
圣上不知道她这话是否有什坏水,但总归是有点恃宠生骄意味,他浅浅笑:“贵妃心胸好歹也该有个定性,怎会儿宽宏大量,会儿比针尖还小?”
“事情沾到陛下,才要气量狭小,”云滢略有些不满地起身,她今天听宫中趣闻也听够,该用膳去才对:“人家爱美管什?还不如多用点膳,省得和人生这份闲气。”
人家独孤信只是稍微回城时候将帽子歪带,就有好多人见觉得他风流倜傥,效仿他歪带帽,刻意为之,反而形成风气。
她走到半,忽然又转回来,在他颊侧轻咬记:“去用膳,郎君不准跟过来看着。”
因为瞧见她面带笑意而心生欢喜,也是有些不求回报意思在里面。
他内廷中虽然有许多嫔妃是因为各种各样原因纳进来,但总来说,容色都是不差。
作为君主,他可以合理地拥有这些如花似玉姑娘,禁苑宫人将近万,不论美丑老少,都只能期盼皇帝临幸。
云滢便是再怎生气伤心,其实也是管不到他头上,他要去哪里,大可以由着性子。
只是边要她睡在明光堂里说心悦她,边又自己去幸和她容貌相似女子,封位生子,这必然是会叫她伤心,与其要叫她失望,还不如开始就叫她住在蓬莱殿里,不给她太多希望。
圣上还弄不明白为什,便瞧见她慢悠悠道:“算是知道,有些时候背着七郎吃东西,比平日里桌子看着色香味可好多。”
皇帝本来也不大会去管她,只要不是与她身子不合膳食
只顾着自己高兴,那也只是看中她容貌,说不上心悦与否。喜欢个人,就不该叫她伤心。
“朕同你说瞧着以后,大约也就是这样,”圣上去抚她额间花钿,低声道:“皇后近来在凝清殿自己醒神,等回銮以后,朕裁批未受宠幸年轻宫人出去嫁人,给咱们孩子积些福德,阿滢说好不好?”
云滢被他这样注视着,心下生出许多甜蜜与不好意思来:“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七郎别生气。”
她鼓起勇气攀在他肩颈处,皇帝不解其意,以为她是依赖人缘故,但是云滢伏在他肩头片刻,忽然又生出些新念头:“其实也管不住别人模仿,难道还能要官家下旨,不许人和画样眉毛,涂样粉吗?”
“而且画着样妆容,不是更能瞧出人美貌与否?”云滢嫣然笑,“又不会被人比下去,她们瞧见心虚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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