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身在局中,当局者迷,倒是正常,”韩国夫人生长在高门,对这些当然也知情:“秦家费许多力气才调|教出个绝色尤物,又为这事搭不少情面,官家便是不要那人,圣人现下正是恼怒档口,怕是也不舍得放回去。”
皇后若不是瞧她生得过分美貌,当然不会愿意花力气做这样事情,秦家想要抢个小吏妻子回去其实也还算是十分轻松,这种事情给点钱,或者许些好处总是能成。
可谁也不会想到那个小吏敢闹起来,还把事情闹得越来越大,秦家付出越多,越不甘心白白打水漂,这个女子做不成官家娘子,也能有些别用处。
至于那个女子,现下大约也是不愿意回她夫家去,就算她说没有被皇帝怎样,但是被掳已经算是不贞洁,她如果回去,恐怕也没有脸面。
“算,等范相公到后再计较,”云滢略有些头疼,她对这些事情掌控并不够,还是得倚靠着几个攀附自己命妇,皇后家世
产时候艰难,总不好怀到七八个月还要节食控制,那个时候更难受。”
云滢语气中有淡淡抱怨:“圣上如今变得都点不像从前,话多,管得还宽。”
他前些日子还能管得住口,顶多是管人睡觉,不会来劝她吃饭,但是这几天最新批贡品送来,她吃好多酸梅和塞外喜欢酸奶皮,圣上瞧着都心惊,怕她把牙酸倒,又怕她不正经吃饭,只惦记每天有滋有味小零嘴,夜里又得胃疼,让人天控制着给贵妃量,小气极。
这话也就贵妃能说说,旁人谁还敢这议论圣上,韩国夫人没见过圣上话多起来什样子,更不敢随声附和,“官家把娘子看得比皇嗣还重要,这不是桩好事?”
云滢拿几枝玉搔头往头上比量,却又没什兴致,搁下:“如今皇后那边关起来,也不知道那个妇人如今怎样。”
那个养女固然美貌,但是官家不喜欢她,内廷里她过得如何便不必担心,反倒是她来历,比她自身要重要得多。
“娘子放心就是,开封府尹已经受理此案,听说范相公知道之后对外倒没有说什,把那个小吏放到自家内衙照顾,将府中事务悉数托付给幕僚,要亲自来行宫拜谒。”
开封府尹算是个不低官职,但是还没有随驾到行宫资格,他要到行宫来,那便有趣多。
“有时候真是看不明白咱们圣人心思,若当真是手好牌也就罢,但是如今却也不将人送出宫去,就不怕东窗事发吗?”
云滢拈点珍珠粉轻嗅,凝清殿宫人这些日子都不大出来,宫妃想知道里面事情也不容易,但是那个妇人男人已经闹得这大,秦家要是没人往行宫递消息也说不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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