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命是珍贵,不到万不得已,决计不能自绝于世,这个袁家新妇其实也没算做错些什,她只能顺着秦氏心思来做事,稍微不好些便是要丢性命。
只是秦氏也没想到,这个叫她觉得即使被人发现也不会让她沦落到今日田地代|孕棋子,竟然有日会真知道她许多事情,秦家因为这件事都有许多人青年辞官,连带交好人家也受些牵连。
袁许氏略有些心动,毕竟是这年轻,又不是天生与佛有缘分,怎会愿意常伴青灯古佛?
“你尽管随范相公出宫,他这些时日在行宫里早便是心急火燎,”云滢望着这张与自己相似面容,心中略有些感慨,“有人会看着你,量旁人也不敢。”
范知贺原本是带极大愤慨路奔赴行宫,结果他这来不要紧,夜之间天翻地覆,皇后被废,反而把他弄得还有几分愧疚,也不敢催着宫中放人,改作风,安静得像是鹌鹑样,在馆舍里面等
不怕废皇后,只有长生在那个夜里安慰过她,而后在秦氏想要把她赐给某个内侍时候又挺身而出,省得她受更多侮辱,她心里感激,才愿意豁出去这条性命,去向皇帝告发这些。
长生告诉过她,做这件事是定会出人命,但是想想出宫后事,她也愿意死得更痛快些。
“原来就为这个,你就想做尼姑?”云滢抿唇笑,饮口熟水:“原本这件事就怪不得你与他,如今官家都还你清白,你丈夫还敢说些什?”
“他是不敢说些什,但是坊间都是知道,奴也无法自立。”
袁许氏换身妇人妆扮,人经过这段时间折磨也憔悴许多,“众口铄金,也能把人逼得活不下去。”
“原本就是他护不住你,他若是敢嫌弃你,那他也不算是个男人,”云滢微蹙眉:“就算管不住别人心里怎想,只要他情愿,举家搬迁、到外地谋职,什做不得,非得要嫌弃你?”
韩国夫人在边欲言又止,这位未来皇后娘娘常有惊人之举,也有别于旁人思想,她好不容易讨得娘娘高兴,还是少说些丧气话为好。
“他要是待你不好,你就派人到官府告他,自有人会报知给本宫,”云滢笑着安慰她道:“知道外面妻告夫是要坐牢,但你却不必,你不用有什疑虑。”
君臣父子夫妻,丈夫是妻子主宰,妻告夫无论成与不成都要被关两年,使得许多女子都不敢到官府诉苦,云滢现下还没有办法叫这种规定改变,但好歹芸娘可以得到份特许。
“有几个人真能重来辈子?”云滢眼中倒是有几分欣赏温和:“你须得知道,佛寺是僧尼用来修行,远比你想要清苦,万真后悔,也难有后悔药可以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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