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,阿滢急什?”圣上强忍着笑意,知道云滢不会再睡,叫人进来收拾穿衣梳洗,“朕已经命人说过,咱们下午再过去给阿娘请安也是样。”
太后中午是必然要歇晌,这云滢也知道,但是她听这话,忽然满面生霞,“七郎既然早早醒,怎不叫,母后听见,不知道把想成什狐狸精呢!”
“叫你多睡睡,难道还不好?”圣上安抚地拍拍她手:“阿娘是过来人,知道咱们现下舍不得分开,帝后和睦,她有什不能体谅?”
皇宫是天下规矩最大地方,但是只要拥有最高权柄人愿意,有时候反而比民间轻松些。
太后当然乐得帝后和睦,但云滢心里却羞得厉害,叫自己宫人进来伺候,却不去理他。
寸,但还是极注意这点,两人又是早早沐浴,她什东西也留不住,“朕问问太医,看有没有什给男子吃药,也叫你安心。”
云滢尽管被郎君这样折腾,可听这点,忍不住埋在他怀中轻笑:“七郎怎好本正经地同太医说这些,叫人笑话!”
太医院使大概在这年里对圣上印象早便与以往不同,圣上能脸严肃地同人探讨女子怀娠时候该如何注意,又问妇人做月子事情,想来就是现在听见皇帝问起这种药也不会吓出什好歹。
“七郎,你说有这种药吗?”云滢同圣上都是粗通医理,知道点皮毛,但是更深些道理完全不懂:“就是有,哪个太医能给陛下用这种药?”
皇帝与后妃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第要务,圣上可以暗中叫人对嫔妃下些不能怀孕,或者活血药材,使胎儿不易存活,但是圣上自己要吃实在是闻所未闻。
宫人们进来齐恭贺,圣上面上不见波澜,含笑吩咐句赏,才同云滢道穿衣洗漱。
云滢不去理皇帝,但是圣上却总有办法来叫她理理。
他换身燕居常服,但不同于平日偏向深色青色,反而是朱红色衣服,同他上朝时礼服倒有些相似。
“饮食男女,人之大欲,”圣上淡淡瞥她眼,“若不吃药当然也有别法子,但阿滢不想朕吗?”
不生孩子,当然有劳永逸办法,但是两人新婚燕尔,谁又能忍得住呢?
云滢枕在他身上,静静享受着时光流淌静谧与燕好过后余韵,“郎君,咱们是不是该起身,躺着不要紧,宫人们都习惯,七郎躺久不会叫人笑话吗?”
皇帝轻笑声,“当然早便该起,朕今日该与皇后拜见太后与太妃,你再去受嫔妃恭贺。”
此言出,云滢像是被触发机关般,立时三刻就坐起来,她慌乱地去寻自己被圣上方才不知道弄到哪处寝衣,却被圣上按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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