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七对比着他,其实也没有多少丢人可言。
云滢闻言倒是半坐起来,侧身支额看着他,“倒是看不出来,七郎从前与嫔妃也无多少亲热,居然小时候还会捉这些女郎喜欢奢华之物,想来这抓周也不算是很准。”
他似乎总是这样本正经,端肃威严,是高高在上君主,但她却又知道太多他不正经面,有时候无耻,有时候又觉得自己郎君可爱得很。
走近他之后,云滢不会觉得原本那种认知逐渐破碎,反而会觉得更加新奇有趣,他不会是存在于史书工笔之中那个冷冰冰、被几笔带过君主,而是个有血有肉人,真实可感。
圣上摇摇头,“虽然朕继位之后,老娘娘再也不会提这些旧年之事,但朕觉得或许这也没什不对。”
太后当年虽然也对朕寄予厚望,但并没刻意教导过。”
他稍微低头就能瞧见妻子不解目光,遂淡然笑,语气里似乎还有些自傲,“太后原先说起过,朕当年是自己抓木弓与毛笔,先帝当年都惊讶。”
云滢“啊”声,她打量圣上几眼,略微有点伤心:“那七郎是觉得把三七带歪,随贪吃吗?”
官家在这上面得个满堂彩,自然也不想叫儿子丢脸,国朝里面帝后几乎很少有孩子,既然有意及早册立东宫,那皇太子总也得拿出两件有“天子之相”事迹。
要不是三七同她样爱吃牛乳,恐怕就算是官家这样点虚荣也满足不。
如今躺在他枕畔姑娘,也在用螺子黛画眉,而她同样喜欢整盒珍珠与富丽繁复真花头饰,大概也是冥冥之中安排。
她这样支着
“那倒也没有,”圣上把云滢转过去肩又掰正回来,他面上略有些赧然,但瞧她神情里带点不高兴,还是有些难为情道:“太后还同朕说,乳母把朕抱回去时候发现朕还在裹肚里藏另几样东西。”
孩子抓周那日总得穿得体面整齐,不过个小孩子,身上衣服肯定还是很短小宽松,说是藏东西也藏不多少,等到乳母抱到后面去,摸就能摸出来不对。
云滢想象不到皇帝小时候穿着裹肚、白胖白胖样子,更想象不到圣上小时候还会偷偷往衣服里面藏东西:“官家偷偷往身上藏什啦,旁人没瞧见吗?”
“也不是什大物件,不过是太后当年梳妆常用螺子黛,”圣上回忆起小时候丢人事,轻笑出声:“朕好像还藏珍珠和花瓣,把衣裳都弄脏,先帝和太后知道又是气又是笑,不过后来把那年进上来珍珠都送给朕。”
螺子黛把他身上都蹭脏,先太后好像还用螺子黛给他画眉取笑,幼儿原本淡几乎没什眉毛地方忽然又黑又亮,实在是滑稽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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