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王就是太妃所生小儿子,先帝儿子中,先帝最疼也就是圣上这个由太后抚养嫡子和最小儿子,不过靖王直也是病怏怏,皇帝即位以后,太后给他处还算不错封地,王府精致,景色怡人,是个调养身体好地方。
不过就是这样,靖王妃和几位侧妃通房依然不见有孕,靖王比圣上小不几岁,又是太妃所生,与皇帝血缘最近,原本太后私心里是想着万不得已时候,抱他孩子来充当圣上养子,但奈何这两兄弟于子孙上福气实在是差,她也就断这层指望。
如今圣上有东宫,国本已定,但是靖王府里还没个嗣子传承香火。
云滢这些时日直被圣上拘束在福宁殿里,忽然知道这些原本是应该由皇后来主持操办事情,她瞬间有些愧疚,依偎在圣上怀里身子离开,低头道:“七郎,这些事情本来是料理,谁想到竟然没有人
过份心。
“江南国主说,‘刬袜步香阶,手提金缕鞋’,官家便不觉得有趣?”云滢拿卷《花间词》在看,她倚着自己手臂看向圣上,玩笑道:“姐夫,你不喜欢给你生个女儿吗?”
圣上与云滢本就是正经夫妻,她这样总是叫他,让人不禁面上热,她现在像是白瓷做娃娃,禁不住人碰,但是偏偏又来撩拨。
他不想去想象云滢怀着身孕还要手上拿着鞋子,连大气都不敢出,悄悄步入深宫与君主幽会,冷着脸道:“这样内殿朕尚且不许,你还敢到外面去受凉?”
云滢笑着说圣上句不解风情,她依偎在圣上怀中:“杨怀业说这胎多半会是位公主,可怎瞧着这几日郎君便不高兴?”
她心思敏感,又是事关夫君与他们二人孩子,在这些事情上是再留心不过,云滢微嗔道:“倒是吃得下睡得着,可官家这些时日却添许多忧思。”
皇帝自以为克制得很好,没想到还是叫云滢瞧出来,本来只是凑巧,圣上没叫人告诉云滢,但也没想到云滢心里会这样想。
“怎会呢?”圣上闻言淡淡笑,但是他神情却并不那轻松:“今年靖王府传来消息,八弟恐怕要不行,杨婉容前些日子也让人来寻朕过去,说是明嫣这些时日总是生病高烧,太医说是先天不足,恐怕就是拿药材吊着也是寿数不知。”
“她从未做过亲身母亲,对这个养女格外疼爱,这些日子看着人也憔悴不少,这两件事都暂且瞒着太妃,宫人们不敢叫她知道。”
杨婉容知道皇后妒忌,因此哪怕孩子生病,也只是遵从医嘱用药,不会拿事情来烦皇帝,之所以圣上会知道这件事,是因为王昭容忧心自己女儿,越过皇后到御前来告状,圣上才下令不许人告诉太妃与皇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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